太子身边人的位置,哪怕不拿钱,也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就是不知道,林姑娘为什么问起他身价来了?
林岁宁说:“那你知道,在哪儿能买到高手吗?”
前几日夫子教过她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突然手握这么多财富,难保不会被许多贼人惦记。
谋财害命这种事,并不罕见。
她可不想再次被人议起时,已成一具尸体。
煎蛋顿了顿,道:“姑娘若是要用人,我调些人来给姑娘用,姑娘要多少?”
这么豪爽?
东宫的人也能说调就调?
林岁宁寻思着,早知道这么容易,那回夜搜周府,就带足了人去,翻他个底朝天,而不是单枪匹马了。
煎蛋解释道:“主要是买来的人,不明来路,未必值得信任,东宫人手众多,我手下也多,足够供姑娘调遣的。”
这么一说,倒也的确有理。
林岁宁再问:“那依煎大人看,得有多少人手,才能守住这些?”
她的目光看向那几个张扬的箱子。
林诚录大步走过来,一脸慈蔼的笑。
“宁宁啊,父亲叫几个人来帮你把箱子搬回院子了去?还是父亲帮你保管着?”
林岁宁没理他,对煎蛋道:“烦请煎大人帮我安排人搬箱子。”
“是。”
煎蛋立刻去办。
林诚录又说:“宁宁,一会儿加笄的时辰到了,先回堂屋去吧?”
他语气平和自然,仿佛他们向来父慈女孝,没有任何隔阂。
只是“宁宁”这个称呼,令林岁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瞥了林诚录一眼,“三妹还在那哭呢,父亲不去安慰吗?”
林诚录说:“今日是你的及笄礼,你最重要。”
林岁宁笑了。
原来,父亲对林芳菲的爱也没有多深。
一旦彻彻底底成了废子,父爱,信任,也就凭空消失了。
“父亲,今日是我生辰,也是我及笄,父亲有什么送给我吗?”
林诚录语气宠溺,“宁宁想要什么?”
林岁宁看向不远处,扶起林芳菲的万莲,眼帘浮动,漫不经心道:“我想要换个继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