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什么时候强迫过她?她若是有不愿意的苗头,他也不可能强求的啊!
方晚葶叹口气。
“你是对的。眼下的情形,也只能盼着太子对你好点。”
她缓缓后,才发现岁宁唤的是姨母,而不是姨娘。
林岁宁解释说:“王妃娘娘派人去了趟林家。姨母,你是自由身了,从此之后你是我的姨母,不是姨娘。”
是好事。
方晚葶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十年,她是无悔的。
林岁宁贴着她身子,哑声说:“姨母,那时候你叫我改口,我还傻呵呵的很高兴,以为是天大的好事,可真傻。”
那会儿她小,继母又动不动打她,父亲也不管。
终于姨母住到自己家里来,父亲笑着对她说:以后有姨娘疼你了。
她开心了好些天。
父亲待姨母好过几年,那几年里,继母没能再碰她,她身上的伤都慢慢养好了。
也是到长大之后才明白,她的开心,是姨母用什么换来的。
到现在她终于能还姨母一个自由身,只是太晚。
方晚葶抚她的脸颊,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
“没什么的,当初若嫁给周稷卿,也未必能好过,他是什么性子,早晚会因为想往上爬,再去攀附陆怡那样的姑娘,到时候我这个糟糠之妻的下场,能比秦香莲好一些吗?”
“不管什么活法,人只要活着,这条路总是难的,总不能一帆风顺。”
“如今这样,不是挺好?”
那两个姑娘哭抱在一块儿。
李玄泽听她们这样说那样说,弄得自己眼眶也湿湿的,浑身难受。
大晚上的,要命了。
……
永安侯夫妇再次登门,说是为上回冤了郡主的事道歉。
林岁宁去正堂时,梁王和梁王妃正与这对夫妇相谈甚欢,毫无芥蒂的模样。
梁王妃笑着说:“上回的事儿把我们也吓得够呛,连夜让下人们给水塘砌上石栏,还好侯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咱们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永安侯摆一摆手。
“怎会说不清,那一日夫人出事,我急昏头,对郡主语气不善,后来细想,郡主也受了委屈,我这无论如何也得拉下这张老脸来登门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