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声,只是哀求的看着她。
求她心软,求她改变主意。
方晚葶平静的从兜里拿出一块佩玉,放在他掌心。
“去当了,另外娶个媳妇吧,考个功名,好好过日子,你能够前程似锦的。”
她踏进大门,身后传来玉碎的动静。
他砸得很用力。
佩玉七零八碎的躺了一地。
那时,方晚葶觉得挺可惜的,那是她所有的饰物里,最贵的一件。
但她没有回头看。
对于周稷卿,到底是恩多,还是欠多,她想不明白,也理不清。
……
“为什么说周稷卿在梁王府?”
“殿下还记得世子生辰当日的事吗?”
听到世子二字,李玄泽不适的挑了挑眉。
“嗯,记得。”
林岁宁枕在他肩膀上,闭着眼,满面不胜药力的疲惫,条理却清晰。
“陛下是在当日入了世子府后,才告知皇后娘娘将要给世子赐婚的事。而之后,皇后娘娘寻机会传达给永安侯,永安侯再令周稷卿写下字条,传飞镖给我。”
“而皇后娘娘从入世子府,到飞镖传信,才不过半个时辰,这说明——”
李玄泽若有所思,“说明周稷卿所在之处,离世子府很近。”
林岁宁绵绵依着他肩膀,下颔轻轻点了点。
“嗯,总不能永安侯出来赴宴,还随身带个被通缉的周稷卿,这不可能。故而周稷卿当时所在之处,定在世子府的近处。”
李玄泽将她鬓边发丝捋到耳后,继而道:“永安侯府离世子府最近,再便是梁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