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陛下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李玄泽去了乾元宫,却没见到父皇,随即询问了宫人。
宫人说陛下在奉天殿,一会儿会过来。
却在半个时辰后仍然不见人影。
李玄泽心觉不妙,刚想回东宫,听到宫人高喊:“凤仪宫走水了!”
凤仪宫是皇后的寝宫。
李玄泽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知道疾步往凤仪宫走去。
他到凤仪宫外时,满面土灰的皇后正被宫女们搀扶着走出来。
皇帝和众嫔妃都赶到了,就连久未现身于人前的太后都坐着轿辇赶来。
后头的嫔妃小声议论:“太后都惊动了?”
“那可不,凤仪宫着火,天大的事,太后再不过问世事,这会儿也得出来。”
太后是六十高龄,面显老态,却无一丝白发。
人是到了,却似乎不打算干涉什么,就坐在轿辇上观望。
李玄泽见被扶出来的皇后看起来虽虚弱,但浑身上下没有伤,便不打算再过问,向皇祖母行了礼,就立在一旁。
看着火扑灭了,皇帝命人去传太医来,沉声问:“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会起火?”
凤仪宫的宫人们早已跪了一地。
起火这么大的事,必然牵连到宫人。
搀扶着皇后的芳姑姑急声道:“陛下,娘娘传了郡主单独说话,奴婢们在外面等候,不知怎的就起火了,郡主一人跑了出来,我们进去时候火已烧到帘子,娘娘摔倒在地上伤了腿骨!”
李玄泽上前一步。
“什么郡主,哪个郡主?”
母后向来待玉安郡主秦静姝如亲女,召见她是寻常之事。
但秦太师下狱之后,秦静姝便被褫夺了郡主封号,贬为庶民,芳姑姑口中的郡主就不该是她了。
“宵宁郡主啊殿下!”芳姑姑愤怒至极地道,“殿下将郡主视若珍宝,安顿于东宫,娘娘只是传她来问几句话,她竟以下犯上!”
李玄泽脸色紧绷地问:“她人呢?”
“殿下,我在这里。”
林岁宁从人群之后走上前来,脊背笔直地跪地,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芳姑姑撒了谎,我并非在殿中与皇后娘娘单独相对,还有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