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直接把满衣柜便签的事情点出来。
没有心虚,先试探着表现出信任。
张道长一愣,随即笑笑,“你说那个啊?没事,那你随便看,都是我记下来的重要的事,以防我今后失忆了,还能想起来。”
看张道长放松的神色,江淹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张道长对他是信任的,他表现出防范,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们两个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江淹把用得上的东西都从衣柜里搬出来:“我看你记的大部分都是借给别人的钱……”
提到钱,张道长就叹气。
“没办法, 人可怜巴巴的上门借钱,我总是硬不下心拒绝,这些年来,借出去的钱比我的积蓄都多。”
张道长走过来帮忙:“我就担心啊, 以前我到底有没有把借钱的人都记全了,欠钱的都是大爷,天天催他都不一定还钱,我要是忘了,钱就直接打水漂了。”
更多的有关张道长私人信息的推测,江淹都咽回了肚子里。
他的好奇心不多。
张道长对他是善意的便足够了。
至于其他不影响到自己的事情,江淹还是一贯不会多问。
他疑问的是另外的事:“你这样做安全吗?有人要是把便签上的内容改了怎么办?”
张道长微微张大嘴,似乎第一次想到这件事:“对啊,要是有人改了,那我不就是把错的当成真的了吗?”
江淹:“……”
是他高看张道长了。
以为张道长还留有其他办法,没想到其实是他压根没有想过不安全的地方。
张道长认真琢磨起来:“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吧?而且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我失忆的毛病,也不知道便签的作用。”
见张道长连动作都停住了,江淹把他手里的床单拿到自己手上,听见张道长还在继续说,
“不至于不至于……我手机还有各种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也有,都是能查到的,而且身边的人应该会提醒我,要是我都不去找人要钱了,他们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张道长说服自己了,凝重之色散去,重新放松下来。
江淹:“……你别只想着要债的事,还有觉醒者事呢?”
张道长又是一愣:“觉醒者?”
随即,张道长皱着眉,颇为赞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