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应该是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喝茶,张道长戴着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面前虽然摆着一杯茶,但却没动过。
大腹便便不满了:“老张,你这就有点过分了,不是说陪我喝茶吗,你还一直戴着你那个口罩干什么?”
结果张道长对大腹便便更不满:“我不是跟你说了市里有传染病,咱们在家里也要戴着口罩注意防范吗?”
大腹便便十分不理解:“你说完以后,我就让大家全都检查过了,也测了体温,没人有你说的那些症状,为什么在家里还要戴着口罩?”
张道长往椅子里缩了缩:“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说不定是潜伏期呢!”
大腹便便拍桌:“我看你就是不可理喻!”
江淹还是第一次看见张道长跟人呛声,他适时的出声:“张道长……”
张道长立马看过来,发现是江淹到了,顿时两眼放光的站起身。
“小江!你可算来了!”
张道长急忙走过来给江淹开门。
铁门上的门锁其实只是挂着,但江淹本着礼貌,没有自作主张,自行伸手进去把门锁打开。
张道长拉开门:“你不在,我这心里就慌得很,见到你,可算是踏实了!”
江淹没有多打量周围,只是扫视着张道长:“没出什么事吧?”
张道长摇头,带着江淹走向石桌:“没事,就那小丫头,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一直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真的睡觉,还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哭。”
只要不是被传染了,在江淹看来都不算是……江淹:“老人死在她面前,让她自己缓缓吧……”
张道长停在桌边,为江淹介绍:“这位是蒙正奇,我朋友。”
江淹在打量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长得很富态,手上戴满金戒指,脖子上挂着一块翡翠观音,不像是常年下地的模样,唯有手上的老茧在昭示着他曾经也是个干体力活的人。
蒙正奇同时也在打量江淹。
眼神不说善意还是恶意,只是纯粹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