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然后我给杨梅回了一条信息。
也是我回的唯一一条信息:【她走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声。】
当天晚上,我又收到了杨盈盈发来的十数条信息。
大都是‘方岩,我顶不住了,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我已经答应爸爸回老家修养了,可我好想再见你一面’‘方岩,看到信息回信。’等内容。
每一条我都收到了,但一条也没有回复。
在我失去自由的第十天,晚上九点左右,我收到了杨梅的一条信息:【盈盈她们明天中午十一点的火车,到时我去送。】
看到信息后,我立马给阿庆打去了电话。
我第一句话就是:目前账上能支配的钱有多少。
得到五万左右的答复后,我又问了第二句话:你和哑巴有多少钱?
哑巴没多少钱,卡里就有三万块钱。
不过阿庆有钱,差不多有十五万。
我想了一下,告诉阿庆账上的钱不要动了,让他们两个的十八万以五万现金,十三万银行卡的方式于明天早上八点之前送到杨梅手里。
阿庆一句犹豫都没有,立马说好。
第二天的时候,我又给杨梅发了这样一条信息:【我对不起盈盈的太多了,这笔钱算是补偿。现金可以给她爸妈,但卡一定要让盈盈放起来,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以现在的年代来说,十八万绝对可以称得上巨款了。
在小城买两套房子都有冗余。
对于她的救命之恩,我也只能这样报答了。
片刻后,杨梅回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中午十点半左右,我的手机响了,是杨盈盈打来的。
我没有接。
而杨盈盈接着打,一连打了十几个。
最终,她不打了,陆续发过来数条信息:【方岩,我知道手机在你手上,你接一下好不好?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接?】
【就算不接,你回我一条信息好不好?好不好?】
【等我养好了伤,我一定回小河找你的!】
.......
而我,既没有回电话,也没有回信息。
将狠心进行到了底。
十一点左右,杨梅给我发来一条信息,就两个字:【走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脑海里只回荡着这样一句话:
你把世上最好的温柔给了我,而我却还给你最狠的冷漠。
......
杨盈盈走后的第二天,这起街头枪伤自卫案也迎来了审判。
经过原被两方的激烈争辩,最终,我的行为被判定正当防卫,当天予以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