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骂道:
“焦大,你这狗才!”
“又在哪里吃醉了酒,到这里撒泼!”
“老爷的贵客在此,尔休要冲撞了贵客!”
那老头子步履浮动,晃晃悠悠,扯着脖子在那里叫道:
“什么贵客?”
“这些汉子身上沾满血腥气,分明便是些厮杀汉,定然是贼子装的,想要来府里行劫!”
贾蓉听了更气,挥手示意赖二等人上前。
“还不快把这厮捆了丢出去,没的丢了我宁国府的脸面!”
骂完之后,又转过头来对展廿四陪着笑解释道:
“这焦大是府上的一个老人,是跟过太爷的,当年在战场上救过太爷的性命,家中念旧,便一直将他养在府上。”
“谁知这厮倚老卖老,每日里正事不干,只知吃酒,醉了便到处喷粪。”
“平日里他到处游荡,也无人管他,不想他今日里跳出来撒泼,倒是让叔叔见笑了。”
展廿四便也笑着挥手,只道:
“无妨,我这些手下有些当年是做过猎户的,说是手上沾满血腥,也不能算错。”
“既然这焦大是有过大功的,那大家容让他几分便是。”
“至于他酒后好说胡话,大家只要不信便好,他又能怎地?”
贾蓉见他不曾发怒,方松了口气,陪笑道:
“叔叔果然仁善大度,此言极是,这焦大的醉话,如今早就没有人信了。”
两人继续向前,口中说说笑笑如常,展廿四心中却警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