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总捕不知此山中的贼人是何来历,也不敢胡乱上去抓人,只想先把线索盯住,等府衙内传来消息后再做定夺。
如今见到展廿四如此雷厉风行,心中顿时慌乱起来,生怕卷入权贵之间的斗争之中无法脱身,急忙也让衙役快速回衙汇报,等候更进一步的指令。
两家心中都有所忌惮,所以做事之时便态度不同,各怀鬼胎。
展廿四那边人员很容易抽调,但是为了让人绕路上山给自己人通风报信,却偏偏得拖延时间。
而江总捕在接到府衙内消息之前,根本便不敢上山,所以也故意在找借口拖延。
两家目的不同,但手段却反常的一致,都在拖延时间。
一直等到快天黑,两边才把人凑齐。
展廿四和返回的人眼神一碰,知道山上已经干净了,便要求江总捕带队上山剿匪。
而江总捕也终于得到了暗示,知道这山上的贼是个流寇,可以剿灭。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便不再啰嗦,分散开来,呈包抄队形往山上搜了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此刻的山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货物什么的更是踪影皆无。
薛蟠便勃然大怒,指着江代荣的鼻子喝骂起来。
“你不是说这贼人肯定便在山上吗?”
“怎么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幸亏少爷我没听你的,搞什么把守下山的出口,否则岂不是要在这里守上个三五天?”
“呸!”
“浪费时间!”
江代荣也很纳闷,这线索都指向的这里,怎么会没人了呢?
有心想要继续搜索,看看贼人是从哪里下的山,但天色却已经黑了,只好下山回城,明日再来。
展廿四也乐得省了给他们出烧埋银子,便不节外生枝,也自回城。
等到了第二天,江代荣刚要带人再去搜查,却又得到消息,那薛家其他的店铺被人用假印信和口令抽调了大量的金钱,加起来得有十几万两。
薛家因此损失惨重,那薛少爷如今在顺天府衙门里面破口大骂,点名让总捕头江代荣去办理这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