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先找个住的地方。
如果他还是神甫的话,到索姆城自然有住处,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而回顾过往二十年,在找住所这方面他确实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在略微斟酌了一下后,他问白维:“关于住的地方,你有什么建议吗?”
“住的地方都需要我的建议吗?”白维说道,“你要问我的话,那我可以建议你住好的地方,住房费贵的地方,越显赫越贵的地方就越好。”
乌鲁眉头紧皱:“那不也是在自投罗网?”
“你的大主教可不会想到你不仅敢大摇大摆的回到这座城市,还敢大摇大摆的住豪华旅馆。”白维又想用食指和无名指配合做个“耸肩”的动作,但索姆城不比贝当小镇,来来往往的行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太显眼的事情还是不作为好,便放弃了,“这就叫灯下黑。”
对于白维的建议,乌鲁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而后还是走入了一条很破旧的小巷,找到了一家很破旧的旅馆。
乌鲁对此的解释是:“没有那么多钱享受了。”
但白维明白,这只不过是乌鲁的“逆反”心理。
现在的乌鲁,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内心对于白维的恐惧和戒备已经达到了顶点,甚至比他还将白维称之为“维萨斯大人”时更盛。
他害怕白维说出的每一句话,害怕白维给出的每一个建议。先前两天的经历已经让乌鲁明白了,他体内的“维萨斯大人”拥有着只靠言语就将他置入深渊的能力。但现在的乌鲁又离不开白维,所以对于白维的话语和建议,他就只能采取一些简单朴素的应对方式。
比如,反着来。
而对于乌鲁的这一小心理,白维也并不戳破。
因为……
当乌鲁站在这家名为“奥德”的小旅馆前时,就表明这一切还在白维的计算中,虽然乌鲁并不可能想到这点就是了。
乌鲁推开了旅馆门,与那迎客铃铛一起响起的,是一道同样清脆稚嫩的女声:“欢迎光临……啊,是那个叔叔。”
这话把乌鲁吓得绷紧了身体,还以为在这里都能遇上什么熟人。
等他定睛一看,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