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宏儒看来，人的行为动机，归根究底，无非两个字：利益。

小时候读书，是为了长大有能力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交朋友，是为了获得相处时的情绪利益；谈恋爱、结婚，是为了对方提供给自己的平台与情绪价值，也是为了利益。

那么只要萧泊晟愿意谈，付出点代价，收获这么一个打手，无疑是一笔非常划算的利益交换。

如果能收服自然是最好的。即使收服不了，暂时拖着时间，拖到外面的人发现，他就安全了，石宏儒可不相信，这人的手段能让自己养着的五十多个‘血纹战士’束手无策。

就算他们不行，拖到楼上的须文光发现不对，这人也是必死，他见识过须文光的冰山一角，深知其手段的神秘莫测。

抬手让千面恢复最初的模样：“石老大这么大度的啊，我可是杀了你弟弟哦。”

“一个弟弟而已，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力，没什么大不了的。”

“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很多弟弟呢。”萧泊晟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大厅里灯光变暗，投影幕布自动放下。

“再让你看看你弟弟最后的模样吧，我选择了他最喜欢的玩法，不过以前都是他看别人玩，这次变成他自己上手了。”

幕布上出现了当初萧泊晟在金辉足浴城拍摄的画面，不同于石宏儒刚刚在监控里看到的模糊景象，高清、大屏、多角度的照片循环在幕布上播放着。

肉眼可见的，石宏儒手背上青筋暴起，随后又被他缓缓平复，只是声音变得低沉了很多：“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能用弟弟的命换来你这样的强手，他泉下有知，也会替我高兴的。”

“啧啧啧，石老大的胸怀，真是令人佩服。”萧泊晟垂刀在身侧：“那我们就谈谈吧，我的要求也不多。”

石宏儒两手交叉，身体前倾，情况似乎尽在掌握：“你说。”

“两个要求，第一，传统历，正月五号，江流区毒驾司机造成四死、七十五伤的事件，不知道石老大知道吗？”

灵云统计的伤亡数量是那辆车直接导致的，还有一些间接造成的，不在灵云当时的统计数量中，所以萧泊晟只报了这些人。

将群星平举，萧泊晟没有理会他思索的表情，抚摸着刀上的裂纹：“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想要的是，那个毒驾司机吸食的du品来自于谁，都经过了谁的手。”

“这很难办到，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将那边区域的经销人全部交给你处置。”

石宏儒低着眼皮，毫不在意的宣判了那些人的命运，比起一个强大的灵术师，那些做敛财生意的下属，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