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样，就别耽误人家了吧。”

云方澈酒量并不怎么样，三大杯啤酒下肚，脸色已然发红，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像是这样才能将压抑的情绪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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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渺渺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她当初之所以来我们这边，是为了追随她爸爸的脚步。”

没有劝他少喝点，萧泊晟只是点点头：“嗯，之前聊天的时候渺渺姐说过。”

“影界封印即将解除，世界回归完整，灵气不再只能由智慧生物的活动产生，人类觉醒的可能性大幅度增加。”

灌了一杯酒，云方澈擦擦嘴角的酒渍：“渺渺那么年轻做到队长的位置，还有省级的格斗冠军的称号，如果以后获得灵纹，必然十分优秀。”

帮他添满啤酒，云方澈立马全部灌下：“可我呢，这辈子只能是精神有点问题的普通人了。”

“灵纹还是有机会夺回的。”没有再给他倒酒，萧泊晟轻声开口：“关于治疗灵魂伤害，灵山那边已经有不小的进度，只要夺回灵纹，老大你就能恢复。”

云方澈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倒满，笑着：“我知道，那个也是你提的思路嘛。”

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云方澈仰头喝酒：“不用浪费精力在这上面，就算运气好能找到纪光，一年了，离体的灵纹还存不存在都是问题，我已经接受这命运了。”

喝了口可乐，萧泊晟沉默了一下，问道：“老大，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拍了拍桌子，云方澈有些激动：“你小子，还质疑起我来了！我云方澈从小到大后悔的事有很多，初中不敢表白、高中因为上网气父母、大学为了社团活动没见到奶奶最后一面，这些我都后悔了。唯独作为灵术师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后悔的！

我能做到！就要去做！无论结果！”

“我知道，说起来，我的观念也受了你影响啊。”

趴在桌上，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云方澈目光有些涣散：“我已经废了，你要好好的，变强，一步步走向巅峰，替我去看看那上面的风景。”

“放心吧，老大，我会的。”

云方澈没有说话，转头看去，他已经睡着了。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司渺渺推开酒吧门进来，萧泊晟撤掉隔音灵阵和施加给酒吧其他人的幻术，对司渺渺打了个招呼。

“渺渺姐。”

“萧子。”司渺渺走过来，看着趴在吧台上酣睡的云方澈，轻轻叹口气。

“方澈恢复后，心里其实很难受，但在我们跟前还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发泄一下也好，谢谢你萧子。”

点点头，将空掉的可乐罐捏扁扔掉，萧泊晟站起身：“我会治好老大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难让人不相信啊。”司渺渺笑的轻松，弯腰将云方澈架到肩膀上：“不过没办法也没关系，做个普通人挺好。而且你的才能应该用在其他地方，而不是耗在这种个案上，不要太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