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篇,是二月八日。那天是他们两个认识一个月后,一起录好录好了珊瑚海发布。
因为从歌里听出萧泊晟的一些心情,于是纪潇湘做了一大桌饭请他一起,吃饭的时候知道他也是孤儿,想着一个月的相处,虽然他看上去冷漠了一点,但也算熟悉,便邀请他一起去孤儿院过年。
日记恢复了之前的格式,只是言语简洁了许多,也不再说心理感受,只是机械的记录事件。
再发生变化是二月十五日,也就是除夕,内容只有一句话:你不是什么都做的到吗?
年后出门的那几天是一次任务,记录依旧简洁。
一直到初六这天,记录是突兀的三个字:凭什么?
后面再次恢复正常,记录他们那几天的相处,简洁的文字叙述着萧泊晟对她的心理变化。
而在她走的那天,也就是十四号,萧泊晟的记录纪潇湘有些看不懂。
他是这样写的:
“这样做是对的吗。
当然,他们该死,这是绝对正确的做法。
可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明明可以将他们交给执法者来审判。
不觉得太便宜这些人了吗?这种败类,凭什么享受了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安宁,还能那样轻松的离开!”
看上去像是在自问自答,萧泊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再往后看,纪潇湘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萧泊晟在后面一天写到:“要用他们所用过的方式,用更加血腥的方式,清扫这些败类!”
只是从日记里依旧能看出他的挣扎,自问自答的现象愈演愈烈,他甚至写到:
“那个恶魔不是我!我是萧泊晟,不是血月!那不是我!”
仅看文字,患有人格分裂的病人形象浮现在眼前,一个人格是翩翩君子,另一个人格却如恶魔般血腥暴力。
到三月九号,简明的两个字:信任。
这是她在海城那座公园遇到昏迷的萧泊晟那天。
之后那样分裂的状况都没有了,他写安排吴机灵成立旭光,写受伤被她看到的窘迫,从自己的视角记录他们的相处。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不愿做出回应,他在日记里问:你真的动心了吗?
再后来,他去了那个叫人之星的地方,日记应当是后来补上的,记录着他们在那个世界的见闻。
而这段时间出现最多的字眼,便是:有些想家。
在这些之前,日记里从未出现家这个字眼,他写的一直都是住处、租的房子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