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柳村。
连日无风无雨,到了晚上,甚至比白天还要闷热。
“大根,等着急了吧,嫂子刚洗完,这就给你洗哈,马上就凉快了。”
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端着水盆走进了屋子。
她叫宋含香,眉清目秀,窄腰俏豚。
因是家里只有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她也没那么多的顾忌,洗完澡后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吊带,下面更是大胆的只有一件遮羞布就进来了。
修长的玉腿挂着些许水珠,宛如新鲜采摘下的嫩藕,好似一口就能咬出很多汁水。
说话间,她把水盆放到了炕头上。
白皙的小手磋磨着里面的毛巾,发出一阵淅淅沥沥的淘水声。
身为植物人的易大根,浑身紧绷,不知所措。
因为就在宋含香进屋之前,他刚刚恢复了身体控制权。
就在这时,冰凉的毛巾已经搭在了脸上。
轻柔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脸庞,易大根心里本能一紧,而宋含香的脸,同样变的滚烫起来,痴痴的看着易大根陷入了沉思。
在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躺了一年多,易大根的身体不仅没变型,脸也越发的白净了。
这副好皮囊,别说在村里,放网上也绝对秒杀那些大颜狗。
而且没昏迷之前,易大根也很有本事,大学毕业后就在县里开了一家诊所,包括她们两家现在连一起住的大房子,都是易大根当年出钱给盖的。
只可惜,村里人包括她在内都不清楚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反正意气风发的好后生,变成了植物人。
医院把人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样一个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的植物人,大家躲都来不及,谁会管他?
本来宋含香给自家男人守完三年孝期,婆婆便让她改嫁,可这个时候她却毅然决然选择留下和老婆婆一起照顾易大根。
当时,不少人都给她竖大拇指,说易大根这个干嫂子有担当。
可老太太半年前因为迁坟的事,一气之下撒手人寰,味儿就变了。
人的嘴是臭的,老话不是说了么,久病床前无孝子,寡妇门前是非多。
老人还在,宋含香帮忙照顾易大根那是至孝。
可老人没了,她还在照顾肯定是图些什么。
有人说易大根之前发达过,给了老太太不少钱,她图那些钱,甚至还有人说,她把易大根当成了工具人,以解长夜煎熬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