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力弘赶着三辕马车出了晋阳城。

马车并没有继续向北，而是出了西门，沿着汾河边原路返回。

虽然随时随地可以脱离副本，但大副本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所以张哲翰决定返回长安杀杨国忠。

又是一路上枕着丫鬟的美腿打瞌睡，丫鬟轮着给他当枕头，又是王力弘一路秀车技舔技，把两个丫鬟逗得花枝乱颤。

“咚！~~咚！咚！”

鼓楼的更鼓一慢两快敲了三下，三更天，晚上九点。

朱雀大街上没有行人，没有马车，也没有骑马的人，只偶尔有成队的巡夜士兵。

右相杨国忠的宅邸在平康坊正南方向的宣阳坊，朱雀街东第三街，兴庆宫附近。

显赫的杨氏一门的府第几乎都扎堆在这里，唐玄宗先后册封杨贵妃的三位姐妹，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和韩国夫人的府第也都在宣阳坊。

杨国忠的宅邸与虢国夫人门对门，与秦国夫人、韩国夫人相邻。

据传杨国忠与堂妹虢国夫人也就是杨贵妃的二姐有私情，同宗兄妹之间私通本十分羞耻，但杨国忠却满不在乎，甚至和虢国夫人公开打情骂俏，杨国忠被人称为“雄狐”，就连写《新唐书》的老夫子欧阳修都爆了粗口，骂他“施施若禽兽然”。

各种正史野史还说杨国忠权势熏天，挥金如土，以沉香为阁，檀香为栏，以女婢“肉阵”取暖，以“楼车”载女乐，奢靡之极。

“说杨国忠的府邸比皇宫还要壮丽的人肯定脑壳被门夹了，”张哲翰撩着马车的窗帘往外看，“大臣的家怎么可能搞得比皇宫还大，知不知道皇宫有多大？就算有可能，你这不是欺君之罪吗？灭九族知不知道？皇帝老子最大，马嵬驿能灭你，意味着随时都能灭你。”

哥舒翰的府第并不远，只是隔了一个坊而已，张哲翰让王力弘呆在府门外：“如果我们没回来，你就去终南山杀李泌出副本。”

没回来就意味着任务结束出了副本，王力弘就需要自己去完成任务才能出去。

张哲翰说完左拥右抱一个瞬移就回到了宣阳坊。

不过落脚的地方并不是杨国忠的后院，而是虢国夫人的后院。

据传杨国忠每天下朝都不回家，总是先去虢国夫人那里。

张哲翰很想满足一下不可告人的恶趣味好奇心，看看杨国忠和堂妹私通是不是真的。

虢国夫人府比哥舒翰的府第大了不少，妃子级别的待遇和王府差不多，后面是花园，前面至少四进院。

三人刚在院墙里落地，就听见后花园有人在说话。

“杨贼在夫人府里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喘着粗气。

“在……他们俩晚膳后就没出过房门，一直在夫人房里厮混。”女人的声音，同样在喘息。

“没带护卫？”

“带……带了一个……在前院……你……你慢点……”女人喘息得越来越快。

“嗯……一会就要他狗命……”男人粗重地喘着，恶狠狠地说。

顺着声音的方向，在花园葡萄架下的廊椅上，两个黑影合在一起蠕动不已。

把杨国忠叫“贼”的应该是死对头安禄山的人，提供情报的有可能是虢国夫人府上的佣人，或者是安禄山的卧底。

张哲翰感受到了一丝等级威压，这个男的是海晏境。

也就是说，有一个可能是安禄山派来的海晏境杀手，正准备去刺杀杨国忠。

不管历史的真相是不是像李泌说的那么狗血，杨国忠和安禄山仇深似海是不争的事实，两人杀来杀去谁想杀谁都很正常。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让他们先开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