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惊讶的看着皇者道，“你，活够了？”

皇者没吭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活够了！”

一号皱着眉头道，“真的？”

皇者微微颔首道，“不然呢，什么样的人生都体悟过了，什么样的日子都享受过了，有的没的，虚无的，过去的，未来的，现在的，什么没玩过，什么没闹过，说白了，腻了。”

？

一号愕然的看着他道，“就这？”

“嗯。”

皇者很淡然的点了点头道，“下棋，早就是过去式了，你不腻吗？”

一号沉吟着道，“好像，真的是有点腻了啊，多少个纪元了，你算了吗？”

“无量吧，也可能是不可思议，早忘了。”

皇者摇摇头道，“记不清楚了。”

一号摇了摇头道，“是啊，记不清楚了，到了你我这个水准，宇宙的生灭都在一念之间，一个不瞬就会重开，演化的不好也会重开，干什么都能心随意动，天地随心动，的确是没多大意思了。”

“你活够了吗？”

皇者突然看着他，打断了一号的话，问出了心声。

“活够了如何，没活够又如何？”

一号皱着眉头。

“活够了，我杀你，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没活够，你继续，我也继续，但有朝一日，我会站在和你齐平的位置上，而你，已经没了前进的空间，已经到了极限。”

皇者不咸不淡的说出了现如今一号的窘境，很直白，等同于是当面将一号引以为傲的脸面当场撕开，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打一场？”

一号眯着眼睛。

“悉听尊便，反正，我活够了！”

皇者微微一笑。

“行吧，满足你。”

一号点了点头，做出了起手式，很单一，很简单，很质朴，就像是返璞归真的普通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