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便有机会叩开那扇通往剑道终极的门扉。

他输，他的存在，他的故乡，他所知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息中没有了海水的咸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能量，瞬间便填满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渴望战斗。这种前所未有的强大，让他沉醉，也让他警醒。

“前辈……”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这力量是您借予我的，但这场战斗，却是我自己的。”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那恐怖的属性，也不再去想那足以令人疯狂的压力。他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溯自己从新手村至今的剑道之路。

从最初笨拙的劈砍，到领悟剑气的运用。从被“独断”一剑秒杀的绝望，到对着石头苦思冥想的偏执。再到斩断“坚硬”的概念，同化“声音”的流动。

他渐渐明白，那位前辈给予他这通天的力量，并非是让他单纯地依靠数值去碾压敌人。

这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提示。

前辈是在用这种最直观的方式告诉他：看，这就是力量的终点。但你要走的路，却在力量之外。

一剑破天缓缓睁开眼，眼中的迷茫与惶恐尽数褪去，只剩下剑锋般的锐利与澄澈。他没有立刻去熟悉暴涨的力量，而是转身，朝着大陆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在海面上拉出一道金色的残影，一步踏出，便已是百里之外。

……

泰坦神域，万古神殿。

当“地球人族”的冠军人选公布时，整个神殿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比之前更为猛烈的嘲笑与怒火。

“一个45级的凡人？！”战争长老几乎以为神殿的智者们翻译错了信息，“那个新神，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们展示他的幽默感吗？”

“这不是幽默，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另一位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他宁可选派一个连神域的门都进不来的蝼蚁，也不愿亲自下场，这是何等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