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离去时那凝重的神色,总在她眼前浮现。
她借口温书,并未立刻睡下,而是倚在窗边,望着外面沉寂的院落。
夜色深沉,马文才他回到甲字一号房,并未点灯,只任由清冷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滞。
“观砚。”他对着黑暗唤道。
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如同融入夜色的墨痕。“公子。”观砚躬身,声音平稳无波。
“去查那个秦京生。”
马文才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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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院不过数日,衣着虽旧却浆洗得体,出手亦不算过分拮据。他的银钱从何而来?”
重点查他入院前半月在杭州一带的行踪,以及与一名叫黄良玉的女子是否有过接触。要快,要隐密。”
“是。”观砚没有任何多余疑问,甚至未曾抬头看清主子的神色,只应了一声,便又如鬼魅般退了出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马文才独自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与今生的疑虑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黄良玉……那个温婉怯懦,最终香消玉殒的女子。
这一世,难道依旧无法摆脱既定的厄运?
莫非先前诸般努力,皆尽数付之东流?
观砚的办事效率远超马文才预期,甚至比他前世那些仗着太守府权势、行事张扬的马桶要得力得多。
不过两日,还是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他便带回了确凿的消息。
依旧是深夜,烛火摇曳。
观砚垂手立于房中,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公子,查清了。秦京生入院所需银钱及日常用度,皆来自杭州城‘凝香苑’一名新挂牌的乐伎。”
此女约莫半月前被卖入苑中,自称姓黄,来自上虞。”
“据苑中鸨母酒后碎语及银钱往来痕迹,应是秦京生将其典卖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