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感谢宗且示啊!”
柴阿五一时之间没有听懂,还想再问,又见覃塘桥在等自己,忙跟着他走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覃塘桥把柴阿五押回来。
丁彪见他拿着记录本和缝好的短裤,笑着问道:“你谈了那么长时间,过足烟瘾了吧?!”
柴阿五听了,把左手的大拇指放进嘴里,恨恨地吸了几下。
然后,骂道:“过个屁瘾,手上还挨了几针!”
覃塘桥听了,笑道:“能给你抽几口,已经不错了。
下次再敢撕别人短裤,就罚掉你的烟!”
宗且示见了,马上凑过来,拿回缝好的裤子,看了又看。
然后,看着柴阿五笑道:“手工不错!你这手艺,出去就能捧上金饭碗!”
柴阿五听了,讪讪一笑,骂道:“遇到你,真他妈的晦气!
老子流年不利,居然要做女人的针线活。
明天,就请覃管教买一本老黄历进来,看怎么灭了你这个瘟神!”
覃塘桥听了,笑道:“恩将仇报!
要不是人家宗且示帮你求情,今天就给你戴珈上铐了。”
说完,锁了门去忙。
不一会儿,看守所的休息音乐响起。
小主,
众人洗漱、铺床,忙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
丁彪让柴阿五顺手拿出值班表,宣布了八个今夜值班人的名字。
接着,又报了整周的值班、打铺、抹铺、抹地、洗碗、洗厕等事项的人员名单。
其中,郭以刚、申亦农值今晚的头班,从晚上九点半值到深夜十二点。
丁彪见柴阿五刚读完,倒头就睡,马上骂道:“你是猪啊,就知道睡!
申亦农还没有回来,谁替他的班?”
柴阿五听了,欠起身,摸着头,看了看宗且示,想让他替班。
眼睛眨了几下,转念一想:“算了吧!还是别惹这个活祖宗。
让他再玩出花样来,还不够我麻烦的!”
于是,他扫了一眼众人,让聋哑人下铺,替申亦农值班。
宗且示见了,怒火中烧。
一方面,自己看不惯柴阿五欺负聋哑人。
另一方面,听他报的名单里面,没有丁彪和他自己。
与自己在办公室背下的值班表,大相径庭。
柴阿五这样做,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错拿了值班表在读,二是他故意替换了丁彪和他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儿,宗且示忍无可忍。
他清了清嗓子,在一旁,大声背起了最新的值班表:“星期一,一班,1号,2号;
二班,17号,5号;
三班,9号,6号;
四班,12号,21号。
星期二,一班……
打铺……
抹铺……
抹地……
洗碗……
厕所……”
一开始,丁彪和柴阿五也没有在意,宗且示到底在说什么。
都以为他在发神经,胡说上一会儿,就会睡觉。
没想到,宗且示越背越起劲,声音也越背越大。
睡在他身边的犯人们,一个个都反应过来:宗且示背的,正是柴阿五刚刚宣布的最新值班表!
犯人们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对照着自己的值班时间。
紧接着,和丁彪、柴阿五关系好的八个犯人,也听出了其中的猫腻。
他们发现,自己的值班时间,与柴阿五宣布的,多少都对不上号。
按照柴阿五读的,他们或多或少都要多值一两个班。
于是,众人马上去问柴阿五。
柴阿五见了,大吃一惊,拿出值班表,见宗且示背得的,竟然与上面安排的,一字不差!
柴阿五慌了神,忙俯下身轻声对丁彪说道:“这小子说的,就是这个星期的值班表。
难道他真的会透视术、通灵术?!
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发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