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宗且示说道:“反正,我不相信,也不会透视术。
说出值班表的那些话,都是无缘无故,从我嘴巴里面冒出来的!
就算我会透视术,也可能是昙花一现,时灵时不灵。”
丁彪等人听了,更加迷惑,都沉默不语。
宗且示见了,趁机岔开了话题,问道:“申亦农怎么还不回来?”
柴阿五听了,也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既不是提审,也不是外出指认现场。
申亦农应该,还在看守所里面。
他出去,到底搞什么鬼?”
丁彪想了想,说道:“他出去,是覃管教带的。
后来,他没跟覃管教回来。
应该是所长谈话。”
柴阿五听了,边想边问道:“所长谈话?
他是个政治犯,所长找他谈话,犯得着吗?”
丁彪看着他,说道:“不一定谈案情!”
柴阿五想了想,又问道:“不谈案情,那谈什么!
居然,还谈了那么长时间!
丁彪听了摇头。
宗且示知道,申亦农这时正在看协议。
他想的与丁彪、柴阿五完全不一样。
听了柴阿五的话,心里暗暗着急:“是啊,看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免让人生疑啊!
不知道,申组长已经看完多少?
也不知道,他看出的问题,我能不能回答?
更不知道,看出的问题多不多?”
他正在胡思乱想,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接着,栅栏门“咣当”一响,申亦农被覃塘桥带了进来。
覃塘桥扫视了一下,见他们几个到现在还没睡觉,竟然围在一起闲聊,非常生气。
于是,厉声训了他们几句,监督众人去睡了,这才锁门离开。
宗且示见申亦农和自己,中间隔着两个人,说话不方便。
便仗着胆子,偷偷睡到他和郭以刚之间。
结果,还没躺平,就被值班的柴阿五发现。他立即过来,把宗且示撵了回去。
宗且示翻来覆去睡不着,没一会儿,就听申亦农打起了鼾。
他还时不时地,叽里咕噜说起了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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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阿五见了,站到申亦农身边,听得直笑。
宗且示看着柴阿五,心里却想:“看来,申组长看这些协议,真的很辛苦啊!”
第二天起床,宗且示一直想找机会问申亦农。
开始,总是找不到。等打好了早饭,他和昨天一样,与郭以刚一起,把昨晚家里送来的菜,给大家分了。
宗且示特地,给丁彪、柴阿五多分一些。
想着等一会儿,自己要和申亦农说话,他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方便一些。
没想到,两人吃归吃,整个白天,都不让宗且示和别人说话。
这一下,把宗且示气得不轻。
他看着丁彪和柴阿五,大声问道:“凭什么,不给我们说话?
监室里面,又没有我们的同案犯!”
申亦农听了,也帮腔问道:“就是,凭什么?”
柴阿五见了,不敢得罪宗且示,只冲着申亦农笑道:“凭什么?
就凭你昨天晚上,打鼾说梦话,吵得人睡不着。
你白天好好休息,别没事说废话了,晚上给我睡浅点!”
到了晚上,覃塘桥过来送菜,又带了宗且示,去办公室谈话。
这才知道,宗且示一天下来,根本没有和申亦农说上话。
他想了想,说道:“按照看守所的管理规定:新人进来,必须先背会监规,否则,不准娱乐和闲聊。
他们这次管得,并没有错。所以,我也没有理由去说他们。”
接着,他看着宗且示,边想边问道:“能不能,请申亦农把问题写下来,然后,你再一一对应着回答?”
宗且示听了,摇头说道:“如果能这样,我就不用进来了!”
覃塘桥想想也是,点头笑道:“看来,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