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销售上,有一大半的业务,是上级部门提供的。
只有一小部分,是我们的老客户。
在管理上,区里派了管账会计,定期过来盘账。
家具厂只要按照要求,做到‘账账相符、账实相符’,也就可以了。
另外,上级部门还给我们分配来一些初高中的毕业生。
他们在厂里实习一段时间以后,如果能通过考核,就能进厂工作。”
吉淑敏听了,边想边说:“木货铺转成了国营,和我们厂的改造方向,完全一致。”
冯照山摇头笑道:“在改造方向上差不多。
在规模上,家具厂就不能和棉毛厂相提并论了。”
吉淑敏点头,说道:“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难。
至少,合并以后,大家都是公家人。
我只是想不通,冯兄弟的文具室开得好好的,怎么说合并,就合并了?”
宗且示懒懒地靠在冯照山怀里,插话说道:“废城砖没有了,冯爷爷做不了砚台了。”
冯照山抱着宗且示,看着吉淑敏,点头说道:“我主要考虑七个方面。
第一,棉毛厂建厂以后,废城砖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以前,文具室积累的废城砖,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以后,没有这样免费又方便的原材料了。
第二,批发文具半成品回来,加工成文具。
烧烟窖制作油墨。
这两项工作,牵涉到的人和事太多,没有年轻人愿意接班。
第三,子运答应,让在文具室里帮忙的穷孩子,继续给家具厂帮忙。
第四,今年,我已经54岁。
区里答应,只要我放弃了产权和定息,到60岁退休的时候,会发给我退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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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目前,捕蝉和惜蝉,发展得都不错。
他们对我和前芳,也很孝顺。
他们说我腿不好,希望我能过得轻松一点。
第六,子运说,文具室和家具厂,在生产管理上差不多。
让我过来组织生产,让有田管理技术。
需要写写画画的地方,我也能出上力。
第七,子运还在家具厂里,专门辟出了一个地方,放文具柜和油印机。
不耽误怀仁中小学的师生来购买文具,使用油印机。”
宗且示听他们啰里啰嗦,说个没完,一心想去地道。
见了话缝,忙见缝插针,说道:“吉奶奶,你急死我了!”
吉淑敏听了不解,笑着问:“我们在聊天,你急什么?”
宗且示看着她,提醒道:“再不说你的事,艾叶奶奶就要回来了。
她回来,我就要去吃饭写作业,去不成地道了。”
吉淑敏听了,大笑道:“连我找家具厂有什么事,你都知道?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啊!”
说完,就对芮子运说了修理地道里的教具一事。
芮子运听了,马上和卢有田一起,带着吉淑敏和宗且示,去地道里转了一趟。
四人回到家具厂,芮子运边想边说:“刚才,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工作量。
只要吉校长不着急,给我们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每天干一点,可以免费给职校修理出来。
职校只要出点购买油漆的费用,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