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念初去翻译,他又嫌耽误事。
只说了一会儿,又没了兴趣。
他是天生爱动的性子,哪里愿意闷闷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就朝梁有余挤眉弄眼,往厕所方向看去。
梁有余见了,心领神会,用英语说:“上厕所。
我们要上厕所。
奶包,你不要跟过来啊!”
宗且示听了,点头笑道:“Yes,Yes!”
蒙不迟施展读心术,读出了两人的心思,不愿意让宗且示走。
宗且示见了,又用中文说:“我们去上厕所,座位就空出来了。
九斤叔叔站了半天,让他也坐下来,好好歇歇吧!”
蒙不迟见他说得在理,瞪了他一眼,也站了起来,陪着两人,一起去方便。
他们走后,秦关意抱起冯念初,坐到了窗边,让梁九斤坐下来休息。
梁九斤的块头大,两个座位,只坐下他大半个屁股,双腿只能放在过道上。
蒙不迟带梁有余和宗且示,上完了厕所,梁有余不愿意回去。
拉着蒙不迟去餐车、列车员休息室和前面几节车厢,好好地转了一下。
走到最前面的那节车厢,梁有余趴在车玻璃上,招呼蒙不迟、宗且示一起,看了一会儿火车头,三人才悠哉悠哉地回了座位。
梁九斤见了,让秦关意带着冯念初,去上厕所。
梁有余、宗且示玩得高兴,一时不愿意坐下来。
就让蒙不迟去窗口坐,两人站在过道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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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鄂北、豫南地区,下午两三点钟,正是一天之中,气温最热的时候。
火车沿线,见不到几个人。
只有民房墙上刷的标语,十分地醒目。
梁有余看了一会儿风景,问道:“不迟,我们读标语玩,不用英语,行不行?”
蒙不迟听了点头。
梁有余见了,高兴地对宗且示说:“我们玩个游戏:我读一条标语,你就猜,看这个标语,针对的是工业,还是农业。”
宗且示在南京待了一年多,到处乱窜,怎么大大小小、曲里拐弯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见蒙不迟同意,玩游戏可以不说英语。
而梁有余,又问到了自己擅长的事情上,焉有不答应之理?
他当即笑着,连连点着头。
梁有余看着窗外,想了想,说道:“以钢为纲,全面跃进。”
宗且示听了,马上说到:“工业。”
梁有余连着又说:“与火箭争速度,和日月比高低。”
宗且示边想边说:“是工业,也是农业。”
梁有余点头,又说:“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宗且示马上说道:“是工业,也是农业。”
梁有余听了,又点了头。
见宗且示回答得容易,梁有余心有不甘。
看了半天,微微一笑,才说道:“一天等于二十年,共产主义在眼前!”
宗且示听了,随口说道:“大跃进。”
坐在一旁的老夫妻听了,都笑了起来。
那个爷爷看着宗且示,问道:“怎么不说是工业,或者是农业了?”
宗且示想了想,笑道:“一天都等于二十年了,不是大跃进,还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