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了火车,分两次,把行李扛到了路边。
接着,又挤上了开往凤阳县城的汽车。
二十分钟后,他们在县城,换乘了开往燃灯水库的县际公交车。
又经过了四十分钟的颠簸,才来到了京山公社汽车站。
蒙豆豆下了车,吩咐大家,原地休息。
自己带着梁九斤、宗且示,去车站边的供销社,打探去后梁村的路。
不一会儿,只见梁九斤拉着一辆平板车,蒙豆豆、宗且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跟在了后面,一路小跑,走了过来。
众人立即围了上去。
蒙豆豆指着那个黝黑健壮的汉子,介绍道:“这是后梁生产队的史利群队长。
他正好来供销社买东西,马上就带我们去干校。”
史利群听了,与众人打了招呼,帮着他们,把行李放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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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让秦关意抱着梁小成,坐上车去。
然后,和梁九斤一人推,一人拉,在前面领路。
其他人,带着随身的小包裹,跟在后面。
史利群一边走,一边介绍说:“从供销社到干校,有一里半的路。
干校的位置,就在生产队后山的那一片山上。
公社书记说,这是我们县干校的一个分校。
县干校,已经花了3万元,买下我们公社的几个县属园艺场。
我们后梁村的园艺场,有四栋平房,100亩果园和400亩荒地。
现在,县干校只来了冷老师和张老师两个人。
他们两人,是干校的先头部队。
再过一两个月,大部队才会搬过来。”
侯佳佳听了,问道:“我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能安排得下吗?”
史利群看了看众人,笑道:“只要不太讲究,再多的人,都安排得下。
你们吃的菜,先到我家菜地里面,随便拿一点,再来供销社买一点。
如果住的时间长,还可以,去其他人家拿一点。
没有鱼肉,蔬菜管够。
住的地方,就安排在平房里。
现在天气热,用稻草打几个地铺,穿着衣服裤子睡。
就算再来这么多人,也能住得下。”
侯佳佳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转过来头,看着路两边的农田,问道:“这是水稻田吧?
里面怎么没有水?”
史利群点头,说道:“是的。
今年旱情严重,开春到现在,也没下过几场透雨。
在第一批水稻灌浆抽穗的时候,我们已经灌过一次。
在第二批水稻下种前,又灌过一次。
你们看,这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田里已经没有什么水了。”
说完,他用脚踏了踏路上的车辙印,叹道:“这土路干得,连泥巴都能当砖头了!
算起来,到今天,已经连续有十几天没有下雨了。
再这样下去,又要花钱灌水了。”
史利群说话的时候,连踏带扯,使的劲大了,晃动了车身。
梁九斤没有拉惯平板车,失去了平衡。
平板车的车轮,一下就陷进了路边的干水沟。
史利群见了,急忙扶稳秦关意。
又弯下腰,去抬车轮。
谁知道,车上连人带东西,又多又重,一下没有抬动。
梁九斤见了,走上去,伸出手掌,搭在车轮上。
接着,胳膊一晃,把车轮拎了起来。
然后,轻轻地放到了土路上。
史利群见了,咂舌说道:“梁大哥,你好大的力气啊!”
梁九斤摇了摇头,笑道:“除了这点笨力气,我啥都不懂!”
史利群看着他,说道:“放在我们生产队,你一定是个满分社员。”
宗且示听了,踮起了脚,笑着问道:“那我呢?”
史利群见他活泼可爱,也不认生,笑道:“你自来熟。
不认得供销社的人,居然没有花钱,就能借到平板车。
当个生产队会计,也非常不错。
也是满分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