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人!他们的打人了!”侯三尖着嗓子嚎叫起来。
“抢了他的水!我们自己分!”有人跟着起哄。
人群彻底失控,疯狂地向前涌去。
李想和另外两名战士被围在中间,奋力阻拦着伸向水桶和物资箱的手呵斥声叫骂声混杂成一片。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的时刻,几个一直靠在墙角阴凉处,眼神凶狠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壮汉动了。
他们是乌鸦哥手下最得力的几个打手。
乌鸦本人并没露面,但他刚才远远地打了个手势。
得到老大的示意,这几个早就手痒难耐的马仔如同挣脱锁链的恶犬,猛地冲进了混乱的人群。
但他们不是来维持秩序的。
“妈的,敢欺负我们幸存者!”一个马仔高声喊着冠冕堂皇的口号,却一记沉重的老拳砸在,一名正努力拦阻幸存者战士的脸上。
那名战士被打得猝不及防,鼻血喷溅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打!打死这些黑心的人”另一个马仔趁机抢过赵磊跌落在地的步枪,倒转枪托,狠狠砸向旁边另一个战士的脊背。
“抢东西啊!谁抢到就是谁的!”第三个马仔直接扑向存放压缩饼干的箱子,粗暴地踹开锁头,抓起一大把塞进自己怀里,同时疯狂地煽动周围已经眼红的人群。
暴乱如同瘟疫般瞬间扩散。
战士们猝然遭到来自“自己人”背后的致命袭击,瞬间懵了。
他们面对丧尸时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
但面对这些同为人类的幸存者,尤其是其中还有很多茫然失措、只是被裹挟的普通百姓他们扣着扳机的手指变得僵硬。
而乌鸦的马仔们毫无顾忌。
他们下手狠毒,专往战士们的要害招呼,试图抢夺武器彻底将水搅浑。
一些原本只是抱怨的幸存者,在极度恐慌和从众心理下,也被卷入了抢劫和殴打的行列,仿佛只要慢了,就抢不到那救命的物资。
营区广场彻底沦为了战场。
忠诚的战士试图组成人墙保护物资,却被疯狂的人群和阴险的偷袭不断冲击。
……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广场混乱不到一百米的一间僻静小型会议室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窗户紧闭,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噪音,只有隐隐约约的喧哗传进来,像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钱老板惬意地抿着一杯不知从哪弄来的威士忌,胖脸上泛着油光。
刘女士则小口饮着一杯温水,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房间里还坐着另外三四个人,都是他们这个小圈子的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