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怔然望着三人,半晌才哑声问道:“为什么……我离不开这里?你们却可以到处游走?”
他忽又想起什么,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可置信:“你们……该不会是灵魂穿越了一千多年,才来到这里的吧?”
唐连翘闻言,忽然扑进他怀里,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道:“公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文渊瞳孔微缩,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唐连翘垂眸不语,唇边却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青衣缓缓起身,素手轻扬,将唐连翘和燕小九轻轻揽入怀中。
"夫君,稍待片刻。"青衣的声音似清泉流过玉石,在月色下格外空灵。
文渊惊诧地发现,唐连翘和燕小九的身影竟如晨雾般渐渐淡去,化作点点荧光,丝丝缕缕地融入青衣体内。这奇异的融合过程静谧而优美,仿佛月光下绽放的昙花。
青衣的身姿开始蜕变。她的眉目间流转着唐连翘的温婉柔情,眼波中闪烁着燕小九的慧黠灵动,而举手投足间,依然保持着与生俱来的出尘仙姿。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交融,既矛盾又和谐,宛如一幅绝妙的丹青,墨色浓淡相宜。
月光为青衣镀上一层银辉,此刻的她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文渊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怕惊扰了这如梦似幻的景象。
当最后一缕流光没入青衣发梢,她缓缓背过身去,文渊看着那背影灵魂剧烈震颤,他不受控地向前扑去,喉间溢出破碎的惊呼:“你是… 老婆!” 这声呼唤裹挟着跨越时空的震颤,仿佛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思念。
青衣转过身时,月光正好勾勒出她眉眼间的三分熟悉与七分陌生。她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是我。” 她轻声开口,声线里浸着千年月光的冷冽,“正是你在梦中,看着背影消失在雾中的… 您的妻子。”
文渊怔在原地,万千思绪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岁月深埋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他对着虚空描摹她的轮廓;人潮汹涌的街头,他追逐过每一个相似的背影;还有独自熬过的漫长岁月里,思念像锈迹般啃噬着心脏。此刻所有的煎熬与执念轰然决堤,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一声长叹。他想要上前,却又踌躇不前,生怕这又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境。
文渊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青衣的脸庞,却只感受到一片虚无。青衣泪眼婆娑地伸手去握,却徒劳地穿过了文渊虚幻的手掌。她哽咽着问道:"夫君,是我让我们又一次天人永隔...你...怪我吗?"
文渊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怪你!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七世轮回的记忆。第五文渊这一世我以为是最后一次了。因为这一世遇见了青衣,发生的事也很离奇,很不可思议。并且还是带着前世六十年的记忆穿越到了一个半大孩子身上的。”
他的声音飘渺如烟:“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青衣的时候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所以我才离不开青衣。”
文渊的虚影泛起一丝苦笑:“直到我偶遇唐连翘,她把她的梦讲给了我听。我就认为我梦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了。有时候我看她的背影,也觉得有些熟悉,就这样我认准了她。”
“再说燕小九,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