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文渊倒吸一口凉气,甩了甩刺痛的手指。这滑稽的一幕让缩在墙角的几位家主也不由龇牙咧嘴,仿佛感同身受。
灰袍人冷笑一声,突然飞起一脚将厚重的檀木榻几踹到门前,又接连踢起三把太师椅叠在上面,转眼间便垒成一道简易屏障。原本拥挤的室内顿时空旷起来,月光从窗棂间洒落,在地面上投下道道栅栏般的阴影。
"好身手。"文渊嘴上称赞,手中寒星已横在胸前。赤虺顺着他手臂蜿蜒而上,盘踞肩头,金瞳在暗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的穴道,都是被你封住的吧?"文渊用寒星指着灰袍人咽喉。墙角传来郑观音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灰袍人阴森一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咬牙切齿地道:"当时就该封住你的死穴。"
文渊脸色一寒,手中寒星突然暴起。口中念道:“赵客缦胡缨”;灰袍人也同时欺身而上。二人战在一处。
就在二人激战正酣之际,谁都没有注意到文渊肩上的赤虺已悄然游走,正沿着墙根喷吐着无色无味的毒雾。
文渊手中的寒星看似一柄长笛,实则平时也就是一支长笛,打架时文渊就把长笛当作一根短棒。只是这个短棒材质特殊,质地坚硬且整体沉重。舞起来虎虎生风很是唬人。每一灰袍人手中短刀虽利,却不敢与这沉重的短棒硬碰,只能不断闪转腾挪。
更令灰袍人狼狈的是,文渊的招式刁钻古怪,招招直取他后颈要害。他不得不频频回防,几乎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渐渐地,他感到四肢越来越沉,眼前也开始发黑——这才惊觉中毒已深!
就在他身形迟滞的刹那,文渊抓住破绽,寒星带着呼啸风声重重砸在他后颈上。"砰"的一声闷响,灰袍人如断线木偶般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文渊收势而立,瞥了眼墙角瑟瑟发抖的众人,冷笑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赤虺适时地游回他肩头,吐着信子,仿佛在附和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