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 轰隆 ——”
连续的爆炸声在追兵中炸开,碎石与铁屑飞溅,人马瞬间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惊马嘶鸣声混杂在一起,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瞬间乱作一团。
还没等突厥兵反应过来,第二波攻击已至 —— 一排密集的箭矢如暴雨般射来,精准地钉在那些试图重整队形的士兵面前。
阿史那咄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马被死死压制,只能在原地焦躁地打转,眼睁睁看着对方押着两千名俘虏,不紧不慢地消失在沙丘背后,连扬起的烟尘都带着几分嘲弄。
始毕可汗站在高坡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早已泛白,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点点往下沉。
对方的战术简单得可怕:不硬拼,不恋战,专挑落单的弱旅下手,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几颗手雷,一排箭矢,就能轻松瓦解一次冲锋,带走几千俘虏。
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而他们,就是那群被驱赶、被分割、被一点点蚕食的猎物。
“可汗……” 阿史那咄苾策马回来,脸上满是羞愧与不甘,“末将无能……”
始毕没有看他,只是望着俘虏消失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艘依旧悬浮的飞艇。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 他忽然明白,文渊那封信上的 “商谈”,从来都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再这样耗下去,不等抵达草原,他的部众就会被一点点啃噬干净,连骨头都剩不下。
飞艇舱内,文渊与杨广相对而坐,矮几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一壶烫好的烈酒正冒着热气,酒香混着窗外淡淡的硝烟味,竟生出几分奇异的安宁。
杨广执起酒盏,目光扫过窗外渐远的战场,对文渊道:“小友,照这般算来,你这私兵已抓了一万七千俘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