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推着摩托车走出稽查大队,风一吹,文渊才觉出眼眶有点酸。他想起方才那些人的嘴脸,又想起这几天的奔波,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指尖再次触到石室的石壁,冰凉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缓缓站起身,推开石室的门走了出去。
姚玄素、姬晓平与孙供奉虽满心疑惑 —— 不明白文渊为何突然转变态度,却也下意识跟着他走出了石室。
文渊走在最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壁的冷纹,忽然低声喃喃:“这人生啊……” 话音落时,他轻轻摇了摇头,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没有也好。”
他猛地回身,脸上已没了方才的沉郁,反倒漾起几分洒脱,对着三人笑道:“各位,眼下月色正好,大好景致在前,何必总揪着之前的纠结不放?来来来,让人把方才的酒菜搬到前边的亭子里,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没等姬晓平开口反驳 —— 他还没从腹痛的余悸中缓过神,更摸不透文渊的心思 —— 姚玄素已抬手召来侍女,声音干脆:“按文公子说的办,把酒菜挪去东亭,再温两壶黄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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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亭里,月色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青石案上,映得杯盏泛着淡银光泽。
再次坐定,文渊却没了先前的活络,只垂着眼捻着酒杯,指尖捏得杯沿微微泛白,情绪明显沉了几分。
他主动端起酒杯,和孙供奉,姬晓平碰了一下,声音轻缓:“先前的事,算我多有得罪。”
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结滚下,他也不擦,只盯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