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旧科研园区,编号K-7实验室。”她念出来,“十年前因为违规人体实验被查封。负责人姓林,研究方向是神经同步和意识投射。官方说所有人遣散,资料销毁。”
我盯着照片。一栋灰白色建筑,墙上有锈迹,门口牌子上刻着两个交叠的圆环——正是我刚才看到的图案。
“就是这里。”我说,“‘最终节点’不在地图上,而在废弃园区地下。他们重建了基地。”
赵勇拿起对讲机:“我马上联系支援队,重新规划路线。”
“别急。”我拦住他,“我们现在动,会惊动他们。他们一定有外围监视。必须等李悦的诱饵信号生效,确认反应后再行动。”
李悦已经开始写程序:“我会在凌晨两点发假信号,频率接近真实脑波,持续十分钟。如果他们回应,系统会自动记录回传路径。”
“我来配合。”我说,“一旦信号出现,我就用能力追溯最近一次传输场景,争取看到‘母巢’的真实环境。”
赵勇坐下,把装备包放在腿上,一遍遍检查弹夹和通讯器。他动作稳,但眼神有点不安。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次不是对付一个组织,而是面对一种全新的威胁:一个人把自己的意识接入城市系统,成了隐形的主宰。
我们各自回到岗位。李悦一直敲代码,绿色字符不断刷屏。她时不时喝口水,揉揉眼睛。赵勇反复调试装备,确保每件武器都正常。我站在地图前,看着城东那片空白区域。
那里本来没名字。
但现在我知道,它藏着整个计划的核心。
两个小时后,李悦抬起头:“模型完成了。根据数据分析,‘母巢’藏在园区地下三层到五层之间。误差不超过十五米。”
我走过去看定位图。红点落在建筑西侧,靠近通风井的位置。
“这里有独立供电线路。”她指着另一张图,“去年有人偷偷接了市政电网,登记的名字是假的。”
“他们早就在准备了。”我说,“这不是临时据点,是早就重建的秘密基地。”
赵勇站起来:“什么时候行动?”
“等诱饵信号触发。”我看向李悦,“你设定的时间是?”
“凌晨两点零七分。”她说,“还有三十八分钟。”
我拿起对讲机,低声说:“通知电子战小组待命。无人机按B路线升空,保持静默。脉冲枪限用规则不变,只在无平民时启用。”
赵勇把装备装好:“我带突击组在外围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推进。”
“好。”我转向李悦,“你那边一旦抓到真实信道,马上通知我。我会立刻启动能力,争取看到更多细节。”
她点头,手指悬在回车键上。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风扇声和钟表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平稳有力。这不是紧张,而是一种清醒——当我快要触到真相时,所有的累和犹豫都被压下去了。
两分钟后,李悦轻声说:“信号即将发送。”
我闭上眼,准备迎接画面。
她的手指落下。
屏幕闪了一下。
远处某台隐藏主机收到异常波动,自动进入响应状态。
同一瞬间,我太阳穴一阵剧痛。
眼前扭曲。
我看到一间昏暗的房间。墙上挂着显示屏,数字不停跳。中间有张金属床,躺着一个人,头上戴头盔,导线连着四周机器。
那人闭着眼,脸色白,胸口微微起伏。
边上站着一名技术人员,正在调参数。
我想看清他的脸——
警报响了。
画面断了。
我猛地睁眼,喘气,扶住桌角,冷汗流下来。
“怎么样?”赵勇扶住我肩膀。
小主,
“我看到了。”我说,“‘母巢’在地下四层。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但系统已经开始回应我们的信号。”
李悦盯着屏幕:“收到了回传数据!信道暴露了三秒,够我锁定物理位置。”
她把坐标标在地图上。
正是科研园区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