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锁开了。
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就在这死寂的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并非来自上方,而是从地底深处猛地爆发,大地剧烈地颤抖,站台的地面拱起、撕裂,那节沉重的“火车闷罐车厢从铁轨上狠狠掀起,扭曲,变形,钢铁撕裂的刺耳尖啸压过了爆炸的轰鸣,焊死的铁板窗户如同纸片般被撕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硝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的黄绿色烟雾,猛地从车厢的破口处喷涌而出,
“呜哇——,”
“毒气,是毒气——,”
站台上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离得最近的鬼子警戒兵和技术人员首当其冲,黄绿色的烟雾瞬间将他们吞噬,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声划破夜空,人影在烟雾中剧烈地翻滚、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泡、溃烂,
“八嘎,隐蔽,防毒面具,”一个鬼子军官的嘶吼淹没在爆炸的余波和恐怖的惨嚎中。
然而,一切都晚了。爆炸点精准地位于闷罐车厢下方,巨大的冲击力不仅撕裂了车厢,更将里面装载的恐怖之物彻底释放,黄绿色的毒烟在站台上弥漫、扩散,被爆炸的气浪和清晨的微风裹挟着,扑向周围惊慌失措的鬼子兵和车站建筑,
惨叫声、咳嗽声、呕吐声、绝望的哀嚎响成一片,马家驿车站瞬间化作了修罗毒狱。
一天后,太原,第一军司令部。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