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带领着剩下的蜘蛛骑士和暗杀者从营房入口以及几个被悄悄打开的通风口涌入营房内部。
营房内部比外面更加昏暗,大量的暗精灵士兵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床铺上,陷入深度昏睡,对入侵者的到来毫无知觉。
只有少数几个似乎体质特殊或者摄入毒素较少的还保留着些许意识,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或者试图去抓身边的武器。
但这些零星的抵抗,在如狼似虎的部落战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一名暗精灵小队长踉跄着抓起靠在墙边的长矛,但他还没站稳一名蜘蛛骑士已经操控坐骑猛扑上去,暗影狼蛛锋利的前肢如同镰刀般挥过,轻易地划开了他的喉咙。
另一名试图去敲击墙上一个疑似警报铜锣的暗精灵则被从侧面阴影中射出的两支弩箭同时命中背心,一声不吭地扑倒在地。
清理工作安静而高效地进行着,暗杀者们手中的匕首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精准地划过一个个昏睡中暗精灵的脖颈或心脏。
蜘蛛骑士们则负责对付那些还有行动能力的,利用坐骑的机动性和力量迅速将其扑杀。
整个过程除了利刃入肉的细微噗嗤声以及偶尔身体倒地的沉闷声响,再没有其他杂音。
大嘴冷静地站在营房中央,目光扫过四周,监督着清理进程。
他看到一名年轻的哥布林暗杀者在解决一个昏睡的暗精灵时,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
大嘴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用严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名年轻暗杀者身体一颤,立刻咬紧牙关,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大嘴理解这种感受,他第一次杀人时也是如此。
但这就是战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同伴的残忍,他们必须硬起心肠完成这必要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