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回去,是根本走不了。
外面那家伙像条狗皮膏药,死咬不放。
更惨的是,自己脚踝早就扭了,一动就钻心地疼,哪还能蹽得动?
“横竖也跑不远,先耗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恨恨道:“就算你再能打,等我老板杀过来,你也得跪!”
骂完几句,心里才舒坦点。
他从怀里摸出一包肉干,狠狠咬了一口。
“幸亏带得多,不然今天真得饿死在这儿。”
……
另一边,上官越却在林子里停了下来,眉头皱得像拧麻花。
“这痕迹……不对劲。”
他蹲在地上,盯着面前两道异常清晰的脚印。
清晰得太过头了,反倒显得假。
“故意留的?”
他眯起眼,“谁会这么傻,把脚印踩得这么明?除非……是在引人上钩。”
他心里立刻警铃大作。
他们内部早有暗号系统——野外遇险,就在树干上乱砍一刀,歪七扭八的破口就是求救信号。
可这一路走来,一棵树都没动过。
而他追的这串脚印,体型、步距都和孟成元接近,但绝不是他留的。
“有人在冒充老任?”
上官越站直身子,冷了脸:“这林子里,怕是有另一出戏在唱。”
他沉默片刻,忽然转身,不再往前追。
再强的对手,都能回头收拾。
可要是兄弟在这林子里丢了命,那才是真的翻不了篇。
他原路折返,直奔回第一次发现脚印的地方,然后逆着那串痕迹,反向追踪。
脑子里已经理出个轮廓——
多半是两队人对上了,边打边跑,追得你死我活。
中途撞见了孟成元,前头那个就顺手把他当饵甩出去,引开后面的追兵。
“啧,挺机灵啊,这一招金蝉脱壳玩得不赖。”
上官越眼神一沉,嘴角却没动一下,“可惜,我不接这套。”他压根不回头,直接让队友去拖住孟成元,自己拔腿就撤,脚底像抹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