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刚把豆子分完,温孝刚拎着一壶水回来了。
“行了,咖啡我来弄。”上官越拍了拍手,“你们仨去弄饭!”
“成!”古康成猛点头,脸却一苦,“等等……这咖啡咋弄啊?我只会倒开水泡速溶的……嘿嘿嘿……”
他干笑两声,自己都觉着尴尬。
上官越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弯:“你怎么看都不像只会泡速溶的人。”
“哪能呢!”古康成摆手摆得跟风扇似的,“我真不搞这玩意儿!想喝现磨的?直接超市拎一包,多省事!谁没事自己捣鼓啊?我又不是咖啡 fanatic!”
“哦?”上官越没接话,心里门儿清——这人从小穿的袜子都比别人多三针,能真不懂?
“处理鲜咖啡豆,大概四种法子。”
他边说边动手,手指翻飞,跟变魔术似的:
“第一种,日晒。便宜,但慢得像树懒搬家,咱没那时间。”
“第二种,机器烘干脱皮。风味独到,可要好几天,也废柴。”
“第三种,水洗法。泡着发酵,搓掉果肉果胶,留一层银皮存着。干净,但麻烦,咱没工具。”
“第四种——直接上手剥!”他一抬眼,“最野、最快、最费手,但咱就这点料,只能这么干!”
话音刚落,他两手一搓,几颗鲜果在他指缝里噼里啪啦裂开,果肉被掐掉,种子啪嗒掉进桶里,干净利落,连个渣都不剩。
不到十分钟,一堆湿漉漉的生豆就摆在面前。
“挑豆子,去糟留优。”他把生豆倒进铁盘,架在火上,“然后——烤!”
“这个我懂我懂!”古康成立马举手,跟抢答的小学生似的,“温度不一样,味道天差地别!七分火,是坚果味;九分火,带焦糖香——烤过头就苦得跟炭块似的!”
“没错。”上官越慢悠悠翻着豆子,“等回去了,咱们找头奶牛,加点奶,加点糖,那就真神仙日子了。”
“哎哟,一提奶牛——”古康成突然乐得前仰后合,“小时候我傻啊!分不清母牛和奶牛,还以为奶牛是母牛的升级版!天天琢磨:为啥奶牛是黑白配,公牛倒是土黄色?还问我妈,是不是奶牛穿了西装!我妈笑得差点岔气!”
“哈哈哈!”温孝刚也笑翻了,“我家村口那头老黄牛,我一度以为它是头牛仙,每天蹲它旁边拜它求奶喝。”
三人笑成一团,火堆噼啪,豆子滋滋冒香。
没多久,豆子烤得焦香四溢,上官越趁热磨碎,用布袋一滤,黑油油的液体顺着袋口滴进杯里,热气袅袅,香气直往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