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地方人挤人,他心里那把火就“腾”地烧了起来。
杀!
先干掉一拨软蛋,剩下来的才有意思!
结果刚拉开架势——
咦?
对面也整上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眼神却冷得像冰:
“有意思……”
他趴在粗壮的树枝上,像只蹲在窝里的猫,一动不动,底下是漫天咆哮的野兽群,像潮水一样撞向营地。
……
“我勒个去!谁他妈把整个山林的畜生都给招来了?!”
田友啐了一口,二话不说,手一撑,噌地爬上了旁边的树杈。他队友们也跟见了鬼似的,一个接一个往上窜——谁还傻乎乎杵在底下当肉靶子?
遇到这种野兽洪流,跑?跑不掉。打?打不过。那就往上爬,树上最安全。躺平看戏,等它们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不止他们这么干。
不远处的李君蓉和韦华,还有周晨那伙人,也全缩在高处,像看戏一样往下瞅。
“操!刚睡着就被吵醒?!”
季红一肚子火,眼圈都黑的,明显刚被噩梦和兽吼双重暴击。
“呵,看来是时候玩把大的了。”
司马吉嘴角一扯,冷得像冰渣子:“从咱们这群人聚到一块儿那天起,这儿就只有一条活路——谁活到最后,谁说了算。但我敢打赌,最后站着的,肯定是我们。”
“没错。”周晨眯起眼,声音压得低,像毒蛇吐信,“我有个主意,本来懒得用……但现在,我觉得,挺合适的。”
他话音刚落,季红和司马吉俩人同时一颤,后颈汗毛倒竖。
“……啥主意?”季红嗓子都发紧。
“你们猜,这是啥?”
周晨咧嘴一笑,慢悠悠从怀里掏出来个玩意儿——一个巴掌长的破竹筒。
俩人当场脸都黑了。
“你搁这儿演魔术呢?这玩意儿能当武器?”
司马吉翻了个白眼,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憋的什么坏。
“具体点呢?”季红皱眉,“别卖关子了,是不是炸药?你捡了硝石回来?”
“炸药?”周晨摇头,笑得更阴了,“那玩意儿一点就炸,动静太大,咱想偷偷摸鱼?门都没有。”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
“这是毒。”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