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嘀咕:换个人主持不行吗?
可惜,愿望没兑现。
但柴子发总算把废话收了,正经切入主题: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草原闹蝗灾了吧?今儿咱聊聊现在啥情况——”
他清了清嗓子:
“蝗虫这东西吧,说它牛,真能啃光一片地;说它弱,一泡水就能呛死一窝。
可别小看它们——怕湿啊!
前阵子一群蝗虫被风卷进雨林,本以为要搞大事情,结果呢?
吃了几天叶子,全蔫了。
雨林潮得能滴出水,虫卵孵不出来;再说,树上蜘蛛多得像网兜,青蛙蹲在草丛里等着吃自助餐。
有毒?没用,人家早练出抗性了。
现在?雨林里的蝗虫,基本清零了。”
柴子发笑得挺得意:
“其实我们早猜到这结果。
就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算了吧,一场闹腾,就这么平了。”
他转头问边上坐着的李伟:
“李教授,蝗灾过去,草原多久能恢复过来?”
李伟慢悠悠一笑:
“蝗灾啊,古来就有。
不是祸事,是自然界的重启键。”
“你瞧,平时蝗虫都独来独往,吃饱就趴。
可一闹饥荒,它们就抱团了——不是为了打仗,是为活命。
抱团就容易变毒,毒是为了不让天敌吃绝了。
可这事儿,老天爷不准。
繁殖太猛?寿命就缩短。
公的交配完就闭眼,母的生完卵就咽气。
它们不是灾难,是疯狂的轮回。
黑压压一群,飞过一片,啃光草,埋下卵,然后一堆堆尸体落地上。
卵,一半被吃,一半孵化。
尸体,一半当饲料,一半化成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