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天方夜谭。

绝对行不通。

他的目光掠过窗外流光溢彩的都市，一个计划逐渐成型。

他需要一场看起来顺其自然、无法追溯的“偶遇”与“启发”。

他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陆蔓的办公室号码。

“陆蔓，忙不忙，没打扰你吧？”林万骁声音如常，带着几分随意。

“林处？难得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陆蔓的声音清晰冷静。

“是这样，”林万骁语气平和，“我们这边在梳理黄子京案涉及的一些地下钱庄和洗钱线索，有些边缘信息可能指向老城区那片的一些灰色经济，比如非法典当、销赃窝点什么的。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提过在跟一条非法集资的线，也可能牵扯到老城区的某些人员？”

他稍作停顿，给陆蔓思考的时间。这并非完全虚构，经济案件线索盘根错节，延伸到老城区合情合理。

“嗯，确实有些关联。林处有什么具体发现？”陆蔓果然被引入话题。

“发现谈不上，只是些模糊的碎片，缺乏直接证据，我们纪委这边也不便直接出面深挖。”林万骁巧妙铺垫，“我想着，你这边办案如果需要，或许可以顺便留意一下。比如……下周，周二周三左右，如果你正好要去老城区那边摸排你的线索，或许可以多关注一下异常的人流、车辆，特别是……嗯，比如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电动车聚集、或者形迹可疑人员的短暂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