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京城,被一层薄薄的初雪温柔覆盖。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挂满了细小的彩灯,如同坠落人间的星辰,在寒风中闪烁着梦幻的光芒。商店橱窗精心布置着圣诞主题,红绿相间的装饰、憨态可掬的雪人、晶莹剔透的雪花挂件,烘托出浓郁的节日气息。空气里弥漫着烤栗子的甜香、热红酒的馥郁,还有孩童追逐嬉闹的清脆笑声,交织成一曲温暖欢快的都市冬夜交响乐。
西山脚下的李家小院,此刻更是洋溢着别样的温馨。客厅中央,一棵近两米高的圣诞树挺拔而立,这是李天枢和李念墨下午精心挑选并装饰的杰作。树上缠绕着暖白色的LED灯串,如同流淌的银河,映照着琳琅满目的小挂件:方清墨亲手用生物材料制作的仿生雪花,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李长庚从海外带回的几枚精致微雕地球仪;李念墨实验室的3D打印小机器人;还有李天枢最爱的宇航员玩偶。树下堆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彩色的丝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厨房里,锅铲碰撞声、油脂滋啦声、蒸汽顶开锅盖的噗噗声,合奏着充满烟火气的乐章。今晚掌勺的,是难得清闲的李玄策。他脱下了平日常穿的严肃西装,换上了一件柔软的深蓝色高领羊绒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腰间系着方清墨那条印着卡通小鹿的围裙,平添了几分居家的柔和与诙谐。他正专注地煎着一块厚实的牛排,锅里升腾的热气氤氲了他的侧脸,专注的神情像是在处理一份重要的战略文件,只是嘴角噙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爸,牛排五分熟,别忘了!”李念墨倚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苹果肉桂茶,笑着提醒。她今天也穿得很休闲,一件米白色的宽松毛衣,衬得皮肤白皙,长发松松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知道啦,李大科学家,火候精准着呢!”李玄策头也不回,用夹子熟练地给牛排翻了个面,焦香四溢,“跟你妈学的,差不了。倒是你那‘伏羲’写的诗,别一会儿拿出来吓到爷爷。”
“哼,小看人!”李念墨佯装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抿了口茶,“伏羲出品,必属精品!融合了唐诗宋词的韵律美和现代意象的冲击力,保证惊艳!”
餐厅里,长条餐桌上铺着墨绿色的绒布餐垫,摆放着闪亮的银质餐具和水晶高脚杯。李长庚和方清墨正一起摆放着餐盘。李长庚穿着一件舒适的深棕色开司米开衫,精神矍铄,他拿起一个方清墨用新型生物降解材料做的圣诞树小挂件,对着灯光仔细端详。那挂件设计精巧,内部仿佛有细小的光点在流动,呈现出一种奇妙的生命感。
“清墨啊,你这材料真是神奇,”李长庚赞叹道,“既有传统工艺品的精美,又蕴含着前沿科技的生命力。斯坦福那帮老家伙要是看到,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方清墨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衬得气质温婉。她笑着接过挂件,小心地放在餐桌中央作为装饰:“爸,您过奖了。这材料灵感来自深海发光生物,可塑性强,还环保。我在想,以后是不是能做成可植入人体的微型光源,辅助医疗监测呢?”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对未知可能性的热切光芒。
李天枢则像只兴奋的小鹿,围着圣诞树跑来跑去,一会儿摸摸挂件,一会儿又蹲在礼物堆前,试图从包装纸的缝隙里窥探里面的秘密。他穿着一件连体的驯鹿睡衣,帽子上还有两只毛茸茸的犄角,随着他的跑动一颤一颤,可爱极了。
“开饭喽!”李玄策端着一大盘滋滋作响、香气扑鼻的牛排走出厨房,高声宣布。温暖的灯光下,一家人围桌而坐。李玄策亲手煎的牛排外焦里嫩,配上方清墨调制的黑椒酱汁,风味绝佳。还有烤得金黄酥脆的蜜汁苹果、清爽的蔬菜沙拉、李长庚点名要的家乡风味的红烧狮子头,以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奶油蘑菇汤。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圣诞树散发的松木清香混合在一起,构成最诱人的平安夜味道。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李长庚兴致勃勃地讲起在斯坦福时过圣诞的趣事:实验室里用仪器烤焦的火鸡、同事们笨手笨脚装饰圣诞树的糗态、圣诞夜在异国他乡听到《茉莉花》旋律时的思乡之情……他的讲述幽默风趣,引得大家阵阵开怀。
方清墨则拿出了她最新研发成功的“生物材料小饰品”——几枚小巧的胸针,形状是晶莹的雪花或抽象的几何体,材质温润如玉,但内部似乎有微光流转。她分发给每人一枚:“戴上试试?这里面嵌入了感温变色和微弱夜光材料,会根据体温和环境光变化颜色,在暗处也会发出微光哦。”大家好奇地戴上,果然,胸针在灯光下呈现出柔和的色彩,在稍暗处则发出淡淡的、梦幻般的微光,如同随身携带了一小片星辰,引来一片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