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在朦胧中醒来时,窗外雨声潺潺。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须臾间又觉得身上一暖,有人给自己掖了下被角。
他半睁着眼睛朝旁边望去,一张清冷的脸庞映入眼帘。
“莫先生?”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醒了?”莫姊姝笑意清浅。
“特制的迷魂烟,能这么早醒倒是少见。”一道妩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秦公子好定力啊。”
秦渊循声望去,只见柳清澜斜倚在窗边,眼波流转间尽是玩味。
“柳阁主……”
“哟,秦公子竟还认得我?是了是了,此番公子是特意来找我的,我竟是忘了。”她娇笑道。
秦渊捏了捏眉心,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
莫姊姝微笑道:“没事,只是有个不知廉耻的在你身上动了手脚,我为你号了脉,所幸无碍。”
柳清澜冷笑一声道:“哪个不知廉耻?”
“谁动的手脚,谁便不知廉耻。”莫姊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秦渊听着头疼,摆了摆手打断道:“沐姐呢。”
莫姊姝答道:“让萧都尉送回到你府上去了,她也是无碍,勿要挂心,我且问你,你来了这么久,可曾发生了什么。”
秦渊拍了拍额头,半坐起身,沉思片刻说道:“我记得我和沐姐来寻一个樵夫买消息,而后他便带我们来了这画舫,进来等候了片刻,再然后,便什么记不得了。”
柳清澜凑前几步,丹唇勾起一抹弧度道:“你要问什么?”
秦渊阖目敛神,思忖良久,索性直接问道:“沈家乌头毒是何人所下?沈家小姐在宝月楼被奸污可有实质性的证据?冯家可有何依仗?”
柳清澜指尖轻捻绢帕,眼波流转间尽是无辜:“这些问题也太难了,奴家整日困在这画舫,外头的事可半点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