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末尾,张小三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旁边一个齐国少年赶紧扶了他一把,是前临淄大夫的儿子田恒,看着文弱,却比赵括能扛。“撑住,”田恒压低声音,“我爹说,到了这儿,就得把自己当牲口练。”
张小三点点头,咬着牙挺住。
一个时辰到了,赢侈喊“稍息”,场地上响起一片“嘶嘶”声——腿麻得站不稳,不少人直接瘫在地上。赢侈看着这景象,忽然想起去年自己也是这样,被老教官用冷水泼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休息一刻钟,接下来——绕场跑五十圈!”
二、午时跑圈:沙尘呛喉,累到吐血
练兵场周长三里,五十圈就是一百五十里。新菜鸟们刚缓过点劲,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
“教官,这不是要命吗?”赵括扶着膝盖喘气,锦袍上沾了泥,早没了公子样。
赢侈拎着木枪走过来,枪尖指着远处的旗杆:“看见那杆玄鸟旗没?去年老子们跑崩了鞋,磨破了脚,硬是绕着旗杆跑了一百圈。你们五十圈,算客气的!”
发令枪响,新菜鸟们跌跌撞撞往前冲。老菜鸟们骑着马在旁边监督,谁掉队就用马鞭抽马屁股,惊马往掉队者旁边一窜,吓得人赶紧往前跑。
项庄跑得最猛,仗着年轻力壮,冲在最前,还回头冲胡亥做鬼脸。胡亥冷笑一声,对旁边的老菜鸟说:“盯着他,最后两圈给我绊他一下。”
张小三体力最差,跑了十圈就落在后面,肺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响。田恒放慢脚步等他:“我帮你背枪。”
“不……不用,”张小三抹了把汗,“我能行,我爹说,到西域能分田,我得活着拿到田。”
李信骑马经过,听见这话,勒住缰绳:“这小子不错,有股劲。”他从怀里掏出块麦饼,扔给张小三,“吃了再跑,算老子赏的。”
跑到三十圈时,赵括的鞋跑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冻土上,血珠子渗出来。他一瘸一拐地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回家……我爹从没让我受过这罪。”
赢侈骑马挡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回家?可以啊,现在就滚,回去告诉你爹,你是个孬种,连五十圈都跑不完!以后别说是从定远菜鸟营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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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被这话戳中了,猛地抹掉眼泪,捡起鞋往脚上一套,瘸着腿继续跑:“谁……谁是孬种!我能跑完!”
最惨的是项庄。最后两圈时,果然被老菜鸟伸腿绊了一跤,结结实实摔在沙地上,门牙磕掉半颗,满嘴是血。胡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疼不?去年我被龙狙教官罚爬铁丝网,手心磨得全是血,比你这疼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