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曹操点头,晋王之位,既彰显其功绩,又可令其以臣节入朝。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华歆沉吟道:只是这晋王之位...实在有违祖制啊。
侍中!曹操突然提高声调,你可知如今北疆七州已尽归袁氏?你可知河北带甲之士已过四十万?你可知若是袁本初真要强取许都,我等可能在此安坐?
一连三问,让华歆哑口无言。
司马防长叹一声:丞相所言极是。只是...只是这心里,终究难安啊。
曹操环视众人,语气稍缓:诸公的忧虑,操岂能不知?然则如今天下大势已定,与其负隅顽抗,不如顺势而为。袁本初承诺,入朝后天子仍居正位,朝廷礼制一应如旧。
太仆赵岐颤声道:只怕...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太仆过虑了。曹操淡淡道,袁本初若要篡位,何须等待朝廷册封?他既重名分,便是心存汉室。我等当以社稷为重,促成此事。
众人又商议良久,直至子时方才散去。临行前,曹操特意留住荀彧。
文若,待众人离去后,曹操声音低沉,有件事要拜托你。
丞相请讲。
曹操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奉孝病重,我想让他随晋王大军中的神医诊治。你速去安排车驾,要稳妥些的。
荀彧接过密信,会意道:彧明白。这就去安排。
郭嘉府邸坐落在许都城南,相较于其他朝臣的宅邸,这里显得格外清幽。月前那场政变似乎并未波及此地,但府中弥漫的浓郁药香,却昭示着另一场生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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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轻车简从,只带着荀彧和两名亲随来到府前。管家见是丞相亲至,急忙开门相迎。
奉孝今日如何?曹操一边解下大氅,一边问道。
管家低声道:先生今日咳血三次,方才服过药睡下。
曹操眉头紧锁,快步走向内室。
卧房内,郭嘉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谋士,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见曹操进来,他挣扎欲起,却被曹操疾步上前按住。
奉孝,躺着说话。曹操在榻边坐下,语气罕见地温和。
主公...郭嘉声音虚弱,官渡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