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庄上的人都是她精心挑选或培养的,产业扩张了三倍不止,明里是田庄,暗里却编织着一张越来越大的情报网。
这一切,可以她以后要用的,只有有自己的势力,一切才能做。
“小姐。”门外响起贴身侍女春桃的声音,“热水备好了,可要现在洗漱?”
慕容清婉收回思绪,“进来吧。”
春桃端着铜盆进来,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忧心忡忡道:“方才听守卫说,京城来人了,明日就到。小姐,他们可是来接您回去的?”
“大约是了。”慕容清婉淡淡道,就着温水净面。
“那、那王嬷嬷那边...”春桃压低声音,“若是让来人要见王嬷嬷怎么办,回去在相爷和夫人面前乱说一气,怕是于小姐不利。”
慕容清婉接过布巾拭面,唇角微扬,“我自有打算。”
洗漱完毕,慕容清婉屏退春桃,独自躺在床上却无睡意。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紧握着她的手,气息微弱地嘱咐:“清婉,相府深似海,你务必谨慎行事,切勿轻易相信他人.,保护好你弟弟,你无法照顾你们两个了..”
那时原主才三岁,尚且不能完全明白母亲话中的深意。
直到母亲血崩而死,原主的父亲就扶正了原先的侧室林夫人,她这个嫡女的位置越发尴尬。
林夫人表面待她宽和,实则处处打压,最终寻了个由头将她送离京城。
思绪纷乱间,窗外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这是她手下的人传来的暗号,表示一切正常。
慕容清婉缓缓闭上眼。棋局已经铺开,她手中的棋子也已就位,是时候一步步收网了。
次日晌午,果然见一行车马扬尘而来,停在了庄院门前。
慕容清婉早已得信,却只作不知,仍在后院查看新到的绸缎样品。
直到前院小厮匆匆来报,称京城丞相府来了人,她这才不慌不忙地整理衣妆,向前厅走去。
谢嬷嬷站在厅中,打量着四周陈设,眼中难掩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