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慕容博一声冷喝,相府的家丁立刻上前,拦住了王氏的去路。
“慕容博!” 林宏远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慕容博,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对我林家独苗动用私刑?!还不快让人住手!”
慕容博面沉似水,负手而立,官袍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心中那点因靖王府而起的狠厉决断,在面对同朝为官、品级相差不大的林宏远时,化为了冰冷的官方辞令。
“林尚书,” 慕容博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此处是相府,并非你兵部大堂。本相正在处理家事,惩治败坏门风、意图玷污相府千金清白的无耻之徒,何来‘私刑’一说?
林尚书不请自来,带人擅闯我相府内宅,又是何道理?莫非想仗着兵部的权势,干预我相府家法?”
一番话,先扣帽子,再点明对方过失,将“私刑”扭转为“家法”,堵得林宏远一时气结。
“家事?家法?” 林宏远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指着传来板子声的方向,“那是我林宏远的儿子!是我林家未来的继承人!
就算他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你慕容丞相动用如此酷刑!一百大板?你这是想要他的命!慕容博,你欺人太甚!”
“酷刑?” 慕容博冷笑一声,唇角勾起极致的嘲讽,“林安成潜入小女清婉的闺阁院落,使用江湖上下三滥的迷香,意图行不轨之事!
人赃并获,他自己也亲口承认!此等行径,与采花贼何异?简直禽兽不如!若非丫鬟发现及时,我相府清誉、小女终身,尽毁于他手!”
他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林氏,又狠狠钉回林宏远脸上:“本相只是执行家法,清理门户,严惩恶徒,以正家风!
何错之有?难道在林尚书看来,此等玷污女子清白的恶行,竟是可以轻轻放过的小过?我相府家规,何时需要看你林家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