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掷地有声,直接将冲突拔高到了“孝道”与“皇室德行”的层面。
嘉禾公主若再纠缠不休,反而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德行有亏。
嘉禾公主气得几乎晕厥,但她毕竟不是完全无脑,知道慕容清婉说得在理,若真闹大了,自己未必能讨到好处,尤其父皇近来对靖王府多有倚重。可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好!好你个慕容清婉!牙尖嘴利!本宫记住今日之辱了!我们走!”嘉禾公主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慕容清婉一眼,带着满腔怒火和夏安嫣,灰溜溜地离开了靖王府。
看着她们狼狈离去的背影,厅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白羽担忧地看向慕容清婉:“小姐,您今日掌掴公主,只怕后患无穷。”
慕容清婉神色平静,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袖:“无妨。嘉禾公主骄纵跋扈,但并非蠢钝之人,她懂得权衡利弊。短时间内,她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来找麻烦。况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有些人,你越是退让,她越是得寸进尺。今日这一巴掌,是告诉她,也是告诉所有想欺辱我的人,我慕容清婉,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经此一闹,慕容清婉心知与贵妃一系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但她并不后悔,母亲是她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接下来的几日,靖王府表面恢复了平静。
慕容清婉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特意为老夫人安排的静室内,为她施针解毒,调理身体。
幽蓝散之毒确实霸道,即使有她的解毒丹和精湛医术,老夫人的情况也只是勉强稳住,时醒时睡,意识并不十分清醒。
这日,慕容清婉刚为老夫人施完针,正用湿帕子擦拭额角的细汗,青鸾悄声进来禀报:“小姐,石磊来了,说有要事。”
慕容清婉精神一振,立刻起身:“让他去书房等我。”
书房内,石磊风尘仆仆,脸色凝重:“小姐,查到了些眉目。那个西域商队,最终的目的地确实是北境方向,但并非进入北漠,而是在边境附近一个三不管地带失去了踪迹。那里地形复杂,流寇众多,我们的人不敢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