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心蛊。慕容清婉抬眸,声音清冷如碎玉,下蛊之人尚不能完全操控他的神智,但若再发作几次……
她未尽的话语让夜枭脸色骤变,却见她忽然起身走向药箱:取银针来。既然让我遇上了,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夜枭闻言,眼中顿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慕容清婉话音方落,夜枭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世子妃此言当真?您……您真能解这同心蛊?”
见慕容清婉微微颔首,夜枭与另外两名暗卫竟齐齐跪倒在地。
青石砖上传来沉闷的叩首声,夜枭嗓音沙哑:“若世子妃能救主子,从今往后夜枭这条命就是您的!”
“属下等愿誓死效忠世子妃!”另外两人亦重重叩首。
慕容清婉轻叹一声:“我要你们的命作甚?都起来说话。”她目光扫过夜枭,“若要解毒,需得知晓这蛊毒的来龙去脉。”
夜枭神色挣扎片刻,终是沉声开口:“那日战场上,世子为救被困的弟兄,独自杀入敌阵。待我们赶到时……”他声音微颤,“只见世子双目赤红,剑锋过处血肉横飞,那模样……根本不似常人。”
他攥紧拳头:“我们拼死将世子带回营地,他却始终昏迷不醒。直到三日后醒来,对当日之事竟全无记忆。此后每隔数月便会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凶险……”
慕容清婉凝神静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玉镯。窗外月色渐沉,将她清丽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
萧承宇苏醒后并未立即返营。
他靠在山洞石壁上,将此次作战部署在脑中细细推演——这本该是天衣无缝的围剿,若非有人提前泄露军机,敌军绝无可能未卜先知地设下埋伏。
指节无意识地叩击剑鞘,他想起近来身体的异样。
那些莫名涌上的躁意,时而失控的心绪,原以为是连日征战的缘故……如今看来,竟是早有征兆。
大意了。他望着洞外飘摇的风雪低语。
暗卫很快查证了他的猜测——那位总在深夜独自出营的副将确实形迹可疑。可就在收网前夜,那人却突然暴毙而亡,如同被掐断的线索。
“世子是如何察觉自己中蛊的?”慕容清婉凝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