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金砖映着跳跃的烛火,将萧承宇挺拔的身影拉得极长,那毫不退让的姿态让天子心头火起。
“陛下息怒。”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慕容清婉轻轻挣脱萧承宇的手,上前一步盈盈拜倒:
“嘉禾公主金枝玉叶,若能以区区一枚丹药相救,臣妇岂敢藏私?只是......”
她微微抬眸,目光清澈见底:“回元丹药性特殊,需佐以一味‘腐心草’作为药引,方能发挥功效。若无此草,丹药非但无效,反而可能加重病情。”
皇帝眯起眼睛:“腐心草?朕从未听闻此物。”
“此草生于极阴之地,形如枯槁,味带腐臭,故而得名。”慕容清婉从容应答,“说来也巧,臣妇前日偶然得知,梁王府上恰巧收藏着一株。”
跪在一旁的贵妃急忙扯住皇帝衣袖:“皇上!既然梁王府有这味药,求您......”
皇帝抬手制止贵妃,审视的目光在慕容清婉身上停留良久。这女子分明是在谈条件,却将话说得滴水不漏。
“你要什么?”皇帝直截了当。
慕容清婉浅浅一笑:“陛下明鉴。臣妇别无所求,只愿亲手为公主调配药方。
毕竟腐心草用法特殊,若用量有误,后果不堪设想。”
萧承宇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游刃有余地与帝王周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这位世子妃,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胆大心细。
“准了。”皇帝终于松口,“张德全,即刻传朕口谕,命梁王将腐心草送入宫中。”
“老奴遵旨。”张公公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
慕容清婉垂首谢恩时,指尖轻轻拂过袖中那株早已备好的替代草药。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