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并无异样,约莫一炷香后,萧承宇突然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心口处的肌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蠕动。
“运功!”慕容清婉急声道,同时取出金针,精准刺入他周身大穴。
萧承宇咬紧牙关,周身内力澎湃。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口处那个潜伏多年的蛊虫正在疯狂挣扎,腐心草的药力让它痛苦不堪。
慕容清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口的动静,只见那处皮肤渐渐凸起,一个指甲大小的鼓包正在皮下横冲直撞。
“就是现在!”她看准时机,手中金针快如闪电,直刺鼓包所在。
萧承宇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那鼓包应声而破,一只通体赤红的小虫随着黑血飞出,尚未落地便被慕容清婉用药粉化去。
“成功了!”她长舒一口气,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承宇。
此时的萧承宇浑身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眸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多谢。”他握住慕容清婉的手,声音虚弱却真挚。
慕容清婉微微一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解蛊后的萧承宇恢复得极快,不过三五日便已行动如常。而朝堂之上,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
这日深夜,沈啸天匆匆来访,面色凝重:“清婉,苏铭传来急信,那笔流向北狄的银钱,最终指向了......”
他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梁王。”
慕容清婉与萧承宇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梁王是皇帝幼弟,素来低调,在朝中并无实权,谁能想到他竟会与北狄勾结?
“可有证据?”萧承宇沉声问。
沈啸天摇头:“对方行事极为谨慎,所有线索到梁王府就断了。但苏铭查到,梁王府近年来暗中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就有擅长用蛊的南疆人。”
慕容清婉心中一动:“难道世子的蛊毒......”
“极有可能。”萧承宇眸色转冷,“梁王、我父亲与皇伯父一母同胞,自幼体弱,不得皇祖父喜爱。这些年来他一直安分守己,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