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慕容清婉,继续道:“而据老臣所知,昨夜西郊那处……不太平的场所,压轴之物,正是一株近千年的血灵芝!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苏千雪也柔声附和,语气却带着尖锐:“陛下,世子妃姐姐精通医术,或许是一时情急,为了救治世子,才不得已涉足那等地方,寻找解药。
只是……那等地方龙蛇混杂,姐姐又是女流之辈,深夜前往,实在有损清誉,也难免惹人非议。
更何况,若真用了某些禁忌之法,恐怕……对世子殿下的圣眷和靖王府的声誉,都有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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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看似在为慕容清婉开脱,实则句句将她往“行为不端”、“使用禁术”的罪名上推!不仅坐实了她昨夜去了拍卖场,更暗示她为了救萧承宇可能使用了邪门歪道!
皇帝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看向慕容清婉:“世子妃,苏院判和苏小姐所言,可是实情?你昨夜,是否去了西郊?是否为了承宇,去寻那血灵芝?”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慕容清婉身上。
慕容清婉心中怒火翻腾,这对父女,一唱一和,真是歹毒!但她面上却依旧平静,甚至抬起头,目光清澈地迎向皇帝:
“回禀陛下,苏院判与苏小姐,恐怕是误会了。”
她声音清越,不卑不亢:“首先,关于世子所中之毒。臣妇早已查明,世子并非中蛊,而是之前宫变时,被叛贼的阴毒内力所伤,导致旧疾变异,心脉受损。
此事,当日为世子诊脉的几位太医均可作证,臣妇也已用正统医术为世子调理,如今世子病情已然稳定,只需好生静养,辅以温补药材即可,何需用到那等被视为禁忌的血灵芝?”
她先是否认了中蛊之说,撇清了与“禁药”的关联。
“其次,”她目光转向苏明远,带着一丝冷意,“苏院判既然精通南疆异术,想必也该知道,判断是否中蛊,需有确凿证据。
仅凭古籍记载和猜测,便妄下论断,甚至牵连到臣妇的清誉,不知苏院判此举,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