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灾难性的。
那片原本稳定脉动的黑暗,此刻如同被投入了狂暴催化剂的化学反应池,内部充满了矛盾的法则冲突、混乱的信息洪流、以及无数被引爆的、属于不同文明的痛苦与不甘的执念!黑暗不再是平滑的转化器,它开始扭曲、沸腾、甚至局部“坏死”!那些被抽取的光丝变得紊乱,时而逆流,时而断裂,甚至有些弱小的文明火种光球,因为失去了稳定的能量供给,光芒开始急速黯淡,濒临彻底消散!
冰冷的巡视“视线”变得无比锐利,如同手术刀般在黑暗内部扫描、切割,试图定位并清除那“污染”的源头。但它很快发现,这“污染”并非一个固定的点,而是如同病毒般,已经扩散并融入了黑暗的“概念”本身!清除“污染”,几乎意味着要彻底重构这片转化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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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整个“收割者”系统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大不小,却极其麻烦的“故障”。冰冷的系统逻辑开始调动更多的资源进行修复和杀毒,暂时无暇他顾。
而引发这一切的林风,他的意识又在何处?
他并未如常理所料的那般形神俱灭。
在引爆混沌核心、被黑暗吞没的瞬间,他确实感受到了自身存在被迅速“剥离”、“分解”的极致痛苦。物质的身体、能量的形态、甚至大部分的神魂念头,都在那绝对的“秩序化”力量下土崩瓦解。
然而,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归于“无”的最后一刻,那一点作为他力量本源的“太初之暗”,展现出了其超越理解的特性。
它并未被“秩序化”的力量分解,反而如同找到了归宿一般,主动……融解了。
不是毁灭,而是……归源。
他的意识核心,被这一点融解的“太初之暗”包裹着,如同退潮时搁浅在沙滩上的水母,被卷入了那片狂暴混乱的黑暗深处,沉入了一个由无数破碎法则、混乱信息以及……被转化了一半的、各种文明本质碎片构成的、光怪陆离的“概念基底”之中。
这里,是转化熔炉的“底层”,是文明火种被剥离了外在形式后,其最根本的“规则信息”和“存在本质”被暂时存放、等待进一步“提纯”的地方。
林风的意识,就在这里,陷入了一种非生非死的、奇异的沉眠。
他的“太初之暗”如同一个微型的黑洞,缓慢地、自发地吸收着周围那些混乱的、未被完全“秩序化”的文明本质碎片。这些碎片中,有熔火之心的“锻造之理”,有秘法之环的“奥术模型”,有逻辑之城的“数据构架”,有青木界的“生命图谱”,更有无数未知文明的哲学思辨、艺术情感、科技蓝图……
这些碎片,若在平时,足以让任何接触者的意识因信息过载而崩溃。但此刻,它们却被“太初之暗”那混沌包容的特性所吸纳、沉淀。
林风的意识,在这片信息的混沌之海中,如同一个特殊的“结晶核”,开始以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方式,重构。
不再是原本的混沌道胎,也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力量形态。而是一种更加本质的、仿佛由无数文明底层规则交织而成的、不断生灭演化的……混沌源核。
这个过程缓慢而寂静,与外界“粮仓”的混乱修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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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壁垒,混沌宫。
经过数日不眠不休的分析,逻辑之城的专家们终于从凌影带回的数据中,提炼出了几个关键发现:
第一,“巡视机制”存在固定的扫描周期和盲区。在完成一次全面扫描后,会有极短的“数据整理”间隙,这个间隙是相对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