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东王杨秀清:天父矿工显神通,专权误陷血光中!

紫荆山下识英雄,天父附身显神通。

辅政能安天国业,专权误陷血光中。

一朝权欲焚身骨,千古功过论异同。

若使初心终未改,何愁霸业不兴隆?

公元1823年,广西桂平的一个烧炭工棚里,一声啼哭在烟熏火燎中响起。杨父看着怀里瘦得只剩骨头的婴儿,叹了口气:“就叫‘秀清’吧,盼着他将来能脱离这炭窑,清清白白做人。”可杨父没料到,这个在炭灰里滚大的孩子,日后会凭着“天父下凡”的把戏,从底层矿工逆袭成太平天国的“二把手”,一手撑起天国半壁江山,最后却因权欲熏心,落得个满门抄斩、尸骨无存的结局,成了太平天国由盛转衰的“关键变量”。

杨秀清的童年,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开局就是地狱难度”。他出生在桂平紫荆山的一个客家家庭,爹早死,娘改嫁,从小跟着伯父长大。紫荆山这地方,山高林密,土地贫瘠,老百姓要么种地,要么进山烧炭——烧炭是个苦差事,每天要钻进黑漆漆的炭窑,忍受高温和浓烟,干一天活下来,浑身都是炭灰,只剩牙齿是白的,挣的钱却不够买半袋米。

杨秀清5岁就跟着伯父进炭窑,成了“童工”。他个子矮,够不着炭窑顶部,就踩着小板凳,用小铲子把烧好的木炭铲出来;炭窑里温度高,他经常中暑晕倒,醒来后喝口水,又接着干;有时候炭窑塌了,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抢救木炭——对那时候的杨秀清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目标,至于“清清白白做人”,根本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可命运偏要跟他开玩笑。10岁那年,伯父在一次炭窑坍塌中被砸死,杨秀清彻底成了孤儿。没了依靠,他只能离开炭窑,在桂平街头流浪:白天捡别人剩下的饭菜,晚上睡在破庙里;冬天冷,就裹着别人扔掉的破棉袄,冻得瑟瑟发抖;遇到地痞流氓,还会被抢去仅有的一点干粮,甚至被打得鼻青脸肿。有次他饿了三天,实在撑不住,就去地主家乞讨,结果被地主家的恶狗咬伤了腿,差点丢了性命。

这段流浪的日子,虽然苦,却让杨秀清练就了一身“生存技能”:他会察言观色,从别人的眼神和语气里判断对方的心思;他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开心,讨到一口饭吃;他还会打架,为了抢一块发霉的饼,能跟比他高一头的混混拼命。用他后来的话说:“在街头混,要么狠,要么忍,要么滚——我不想滚,也忍够了,只能狠!”

20岁那年,杨秀清实在受不了流浪的日子,就回到紫荆山,重操旧业——烧炭。可这时候的紫荆山,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清廷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多,地主兼并土地越来越狠,烧炭工们辛苦一年,交完税、扣完租,根本剩不下什么钱。杨秀清看着身边的烧炭工们一个个忍气吞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咱们累死累活,却连饭都吃不饱?凭什么地主老爷不干活,却能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候的杨秀清,还只是个想填饱肚子的烧炭工,可他不知道,一场即将席卷全国的风暴,正在悄悄向他靠近——而他,将在这场风暴中,从炭灰里站起来,成为搅动天下的“大人物”。

公元1844年,洪秀全和冯云山来到紫荆山传教,成立了“拜上帝教”。杨秀清一开始没当回事——他见多了江湖骗子,觉得这“拜上帝教”跟以前的“会道门”没什么两样,都是骗钱的把戏。可后来,他看到拜上帝教说“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有田同耕,有饭同食”,又看到冯云山帮烧炭工们出头,跟地主打官司,心里渐渐动了心。

他第一次参加拜上帝教的集会,就被洪秀全的演讲吸引了。洪秀全说:“兄弟们,咱们都是上帝的孩子,本来应该平等相待,可清廷是阎罗妖,地主是小妖,他们把咱们的钱抢走了,把咱们的地霸占了,咱们不能再忍了!跟着我拜上帝,将来建立天国,咱们都能过上好日子!”杨秀清听得热血沸腾,当场就加入了拜上帝教。

加入拜上帝教后,杨秀清很快就展现出了他的“过人之处”。他不像其他教众那样,只知道埋头干活,而是主动帮冯云山组织教众:他把烧炭工们分成小组,每组选一个组长,方便管理;他还利用自己在紫荆山的人脉,劝说更多的烧炭工、农民加入拜上帝教。冯云山见他能干,就把他提拔为“骨干”,让他负责紫荆山的传教工作。

可真正让杨秀清“一飞冲天”的,是1848年的“天父下凡”事件。这年春天,冯云山被清廷抓了,洪秀全回广东想办法营救,拜上帝教群龙无首,教众们人心惶惶,有的甚至想退出。就在这危急时刻,杨秀清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过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声音变得又粗又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是天父!冯云山是我派来的使者,你们要相信他,相信洪秀全,等我派人去救他!谁要是敢退出拜上帝教,就是对我不敬,我定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