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世拱手道:昨夜老朽前来为总镖头诊治风寒,亲眼见他高烧不退,如何能外出作案?况且...
他取出药方,这是老朽所开药方,药铺都有记录。总镖头服用的药物中有安神成分,按理说应该沉睡才是。
钱炜却冷笑道:孙老先生,俗话说医者仁心,但也不能为了包庇而作伪证啊。
孙济世气得胡须发抖。
奕帆沉声道:既然各位不信,在下有一法可证清白。
请令千金前来,在下有几个问题要问。
王知府犹豫片刻,命人请来小姐。
那姑娘躲在帘后,怯生生地应了一声。
奕帆温言道:小姐昨夜可曾看清那人的面容?
不...不曾,他蒙着面。
那可记得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小姐想了想:好像...有一股檀香味。
奕帆立即解开外衣:请小姐闻闻,在下身上可有檀香?
王知府命丫鬟上前查验,回报说:总镖头身上只有皂角清香,并无檀香。
他又问:小姐可记得那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比总镖头要尖细些。
奕帆运转内力,朗声诵了一首诗,声音浑厚有力。
两相比较,果然大不相同。
这时孙济世又道:老朽方才查验过那首诗,墨迹新鲜,应是今早才写。
而总镖头昨夜一直在驿馆,哪有时间题诗?
在诸多证据面前,王知府终于信服,连连赔礼。
王知府这才脸色稍霁道:既然如此,可能是本官误会了。不过...
他沉声道:还请总镖头助本官擒拿真凶!
义不容辞!
奕帆正色道:三日之内,必给大人一个交代。
待众人散去,他向孙济世深深一揖:多谢老先生解围。